還沒有回到皇宮,坐在馬車上趕著馬的卜芥看著前方的路和坐在馬車內的顏無聖分析著刺客的來曆,顏無聖卻一點也聽不進去。
“不行,讓馬車快一點,朕要趕快回宮。”馬車內坐立不安的顏無聖想著花木棉那氣到不行直接甩他離去的樣子,心裏就擔心到不行。
可是當他從花府追出去攔到馬車的時候,花木棉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前方了。
“駕!”卜芥猛甩了一下韁繩,馬車就飛快得奔了起來。
獨自抱著弦思回宮的花木棉並沒有回她和顏無聖共同的房間,而是隨便挑了一下離顏無聖的寢宮很遠的一間房間。
她忘記了他是皇上,想知道她在哪還不容易?
路上他就已經得知了她所有的事情。
剛參加完婚宴回宮的顏無聖迫不及待地衝進花木棉的寢宮。不顧女子的反對,貼著她的後背,雙手緊緊地擁住了她。
還好她剛剛把小皇子交給了奶娘抱走,不然顏無聖這突然襲擊的動作,她怕她自己會抱不穩弦思。
“棉兒,今晚可否讓朕留下?”頭頂上低沉暗啞的聲音傳來。
懷中的女子胡亂地扭動著身體,明顯不受這好聽的磁性男聲所收買。
在酒精的驅使下,顏無聖眼神迷離地一低頭狠狠地吻住了思念已久的嘴唇,就像久失甘霖的花兒一樣,急需水的滋潤。
氣鼓鼓的花木棉毫不客氣地用她那嬌小的腳掌踩了此刻有點流氓的皇帝,伸手一把推開他低聲地埋怨。
“顏無聖,你無恥,本姑娘可還沒原諒你呢。”
不是說女子都喜歡霸道的男人嘛,怎麼到她這裏就行不通了?他鬱悶地揉揉腦門,眼睛一閃,既然霸道不行就…
他氣場瞬間一軟,拽住花木棉的胳膊生硬地搖了起來,還帶著那種…討好的笑?
花木棉錚錚地看著他的變化,似乎聯想到了一個詞,頓時滿臉的黑線,他這是在撒嬌?
愣了半晌,花木棉還是氣不過,朝他一頓大吼,“你說你不相信我也就算了,你可以告訴我,別讓我傻嗬嗬地自以為你是相信我的。你對我連這點信任也沒有,讓我怎麼原諒你?”
“棉兒,我相信你,真的。我隻是心裏有一根刺,我知道我如果這樣做了,你可能會很傷心,可是…當時…那種情況…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不會這樣了。”
顏無聖一麵承諾著,還舉著手,那樣子,根本就不是一個皇帝會有的動作。
花木棉被他滑稽的行為逗笑了,但她憋著就是不給他台階下,誰讓他這次真的是做的太過分了。
她裝作還有點生氣的樣子,“你是說還有以後?”
“不不不,沒有以後了。”
“那不行,你今天喝了不少的酒,腦子不清醒,必須要白紙黑字寫下來我才放心。”話音剛落,花木棉就在宮裏尋找著文房四寶,一隻手拿著筆墨,一手抽了一張紙,攤開在床邊的一張小桌子上,居高臨下地指揮,“我說,你寫。”
顏無聖任命地往凳子上一坐,抬手就拿起筆,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花木棉,眉毛皺在一起,嘴角一撇,看似委屈的很。
花木棉可不接受他這招,再次申明,“必須得寫!”
顏無聖聽話地拿著毛筆蘸了一點墨水,等待著花木棉的下文。
花木棉故作高深,輕咳了兩聲清清嗓子。
“首先,你寫,永不準再懷疑花木棉,她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她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若是做不到…就……”花木棉說著自己都卡了殼。
“就怎麼?”顏無聖好笑地看著她,也特想知道她接下來會說什麼。
“就睡書房。”花木棉覺得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懲罰他的,別看她就猶豫了那麼幾秒,她的腦袋中可是想過了好幾種懲罰的方式。如果堂堂一個皇上被自己家暴的話,傳出去皇上還怎麼在朝堂上立足?要是罰他不準吃飯,那餓壞身體了還怎麼處理國家大事?可不能拿國家開玩笑。要是罰他掃地洗衣服的話,那傳出去他豈不是很沒麵子?仔細想想,也隻有這個方法最好了,要是別人問起來他在書房幹嘛,在書房幹嘛?誰會問這種愚蠢的問題,除了處理國家大事還能幹嘛?我真是一個合格的妃子,還知道幫他考慮好理由。
就這一會會的時間,顏無聖已經見證了花木棉臉上出現的各種情緒。
花木棉不再想象的時候,低頭的瞬間竟然看見顏無聖在盯著自己,並沒有在紙上寫那些東西。
“快點寫!”花木棉做著最後的警告,“若是不寫,就別指望我原諒你了。”
顏無聖隻好乖乖地把她說得‘就睡書房’,四個大字寫在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