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體格打人一定很疼。
“你很怕我?”
溫卉在心裏嘀咕:廢話,你比豺狼虎豹都可怕。
從未與他如此靠近,心跳忽然加速起來,她忽然不明白自己在亂什麼又在怕什麼?
齊遠銘見她不回答又躲避的樣子極其不悅,幽黑的眼眸眯了起來,很討厭她現在這副樣子很是無趣。
捏住她的精致的下巴,看進她的清澈的瞳孔裏麵,“呆在我的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應該知道我最討厭你裝啞巴,不說話是吧?我有一千種辦法讓你開口你信不信?嗯?”
溫卉嘶了一聲,“疼。”男人的手瞬間僵硬了下。
這個男人的手勁真他媽的大啊,她的下巴好像都快被捏斷了一樣,“你這樣掐著我我怎麼開口說話啊。”聽到溫卉含糊不清的話才鬆開了手。
“第一我沒有逃跑隻是在我朋友那邊休息來不及聯係你而已,再說我的身體需要休養你會不知道嗎,何必大費周章逼我回來呢,第二隻要我沒有流血身亡就會記得自己的使命,也會為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在明城我根本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不是嗎?”
齊遠銘聽到她長篇大論的犀利話語不怒反笑,甚至笑出了聲,“幾天不見,你的膽子倒是肥了不少。”
他退後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麵的女人臉上的神情忽然變得高深莫測起來,那天半夜她抽掉多少血去給蘇漫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但是僅僅過了幾天她便恢複好了,生命力像是頑強的野草一樣堅固。
溫卉伸手摸了摸臉蛋好像也厚了不少,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心態也變得輕鬆不少,“我的把柄都被拿捏著,我不敢另作他想,隻是實話實說而已,現在要去醫院嗎?”
她語氣輕鬆仿佛在討論與她無關的話題,絲毫不在意自己,齊遠銘忽然有些煩躁,“廚房給你燉了參湯補氣,你喝完就回房間,沒喊你就不要出來。”
這話語怎麼轉變得這麼快,溫卉看著他:“我們什麼時候去醫院?我已經準備好了不用喝補湯。”
吃肥好宰了她,溫卉才不傻,不想喝。
他看著她還愣在原地不動,厲聲道:“我讓你去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不用你給我自作主張。”
站到她麵前問:“還是你需要我喂你嗎?”
溫卉用最快的速度跑進廚房,齊遠銘的表情忽然變得複雜起來,又拿起一支香煙點燃。
她慢慢拿起碗仔細聞了聞發現沒有問題後才小口小口喝起來,腦袋卻快速思考著,他不懲罰她麼?事情就這樣結束?也不去醫院嗎?
溫卉發現她還是看不透這個男人的想法,他的心思總是難以揣摩。
許久她好像聽到身後男人低沉陰霾的聲音,“最近不必再去醫院,你好好養身子,但是如果你再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溫卉身子一顫,握住小碗的手攥緊,看著碗中的湯色倒影出她惶恐的眼睛,其實她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