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還不動抬眸看了她一眼,溫卉才後知後覺的坐下去,他不知從哪裏拿出一瓶東西用棉簽塗在她的臉上,涼涼的,動作很輕柔小心翼翼的樣子。
“你沒有事情問我嗎?”
男人絲毫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也沒有看她。
“我沒有抄襲別人的作品,設計稿都是我自己一手設計的,我不會在這種關頭做出對你的盛銘不利的事情,我沒有那麼傻。”
沒有傻到在逃跑風波過去還沒有多久就去招惹他,這無疑是在老虎須拔毛,找死!
齊遠銘放下手裏的瓶子,這才看到她認真的眼眸,“隻要你好好跟我解釋清楚,我就會相信你,你為什麼不試試呢?”
溫卉連忙轉過頭不去看他有些灼熱的眼神,很怕會被他眼睛吸附進去,心髒的地方嘭嘭的跳著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跳出來一樣。
“你熬夜設計不過就是為了稿費,以後你的開支就從家裏的賬戶拿,不要再去盛銘了。”
“不,我不會用你的錢,我可以自力更生的。”
溫卉堅定的說,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拿他的錢,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是依附男人的附屬品。
男人翹起腿靠向後麵的沙發,“自力更生?你在開什麼玩笑,齊太太需要自己養活自己?這傳出去會被人笑掉大牙。”
溫卉低頭看著大理石的地麵反射出來的光線,“你不說沒有人知道我是齊太太。”
隻要你願意我也可也不是齊太太,後半句她在心裏默念。
齊遠銘聞言伸手鉗製住她的精致的下巴,說出來話像是魔咒又像是承諾,“隻要我一天不同意,你就算是死墳墓上也會刻著齊太太的稱呼!”
直到她晚上躺在床上都在思忖男人的話,這輩子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到死都是他的人這到底是什麼感覺,竟然已經沒有可能得到幸福,這個名號掛在她身上也沒有關係,但是他心愛的女人呢?
溫卉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疼了,強迫自己不去想,可是腦海裏都是他說這話時微涼的目光,睡了一個晚上起床的時候頭疼還是沒有減輕,她抱著被子揉著腦袋。
齊遠銘推開門就看到她拉聳的腦袋在發呆,或許隻有在清晨才能看到她迷茫的一麵,“把自己收拾得幹淨點,跟我出去一趟。”
要去哪裏?醫院?
溫卉自嘲的笑了笑,走進浴室出來後隨意套上了衣服,還沒有十分鍾她已經穿戴整齊的出現在男人麵前。
齊遠銘抬頭看了一眼時間又看著站在他麵前的小女人,這些年雖然掛念臥病在床的蘇漫,但是沒少在溫柔鄉度過,雖然都是逢場作戲但作的女人他可沒少碰到,平常出門不打扮兩三個小時絕不見人。
溫卉不是他見過女人中最美麗最有氣質的,但精致的五官搭配在她素淨小臉上仿佛有種特殊吸引力,渾身散發的氣息也是與她年齡不相符合的沉寂,輕飄飄的一個眼神好像帶著千言萬語,此時身上穿的米色長裙,幹淨純潔。
“走吧。”
溫卉不明白他的眼睛停留在她身上那麼久做什麼,就像是在看一件奇怪的東西一樣,每次他盯著她總會渾身不舒服,說不出來那是什麼感覺。
她看著車外的風景有些不解,“這條路不是去醫院的,我們要去哪裏?”
齊遠銘聽到醫院兩個字臉部的表情僵硬了下,側過臉視線在她的臉上停滯了幾秒,看來她對他已經毫無信任,明明承諾過她暫時不會帶她去醫院。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
大概過了幾十分鍾車子到達目的地,溫卉看到上麵金閃閃的招牌燙著藍魅字樣,推開車門的手顫抖了一下,不去醫院來這種地方難道是她的利用價值已經變成了新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