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卉楞了一下,刹車失靈?
還沒有反應過來齊遠銘從後麵揪出一個車枕扔到她腿上,“一會要是發生激烈的碰撞,你首先要保護好頭部,用這個車枕捂著頭知道嗎?”
說話的期間邁巴赫又顛簸了一下,溫卉看著無法控製的車速跟前方寥寥無幾的車輛,心沉了下,沒有去拿腿上的車枕,轉過臉看著男人的眉心擰成一個川字,她鬼使神差地把手伸過去碰了碰,果然那個川字就消散了。
齊遠銘身形僵硬了下,沒有看她,他能感覺到女人冰涼的手指摸住自己的額頭,喝道:“犯什麼傻?現在我們是在逃命,趕緊捂住自己的頭!”
他看到前頭拐彎有幾棵高大的樹,選中了目標他幹淨利落地轉著方向盤,帶著掌控一切不可撼動的強大力量,鼓足馬力開了過去,一邊又對著溫卉大喊:“抱著頭別動。”
溫卉其實又驚又怕,心裏的波濤洶湧在接觸到齊遠銘黑漆漆的深眸就安定了下來,大聲喊著:“齊遠銘!”
砰了一聲車子撞上了其中一棵參天大樹,巨響過後,溫卉能感覺到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快被移位了,全身酸痛得要命。
巨大的衝擊力讓車子前頭撞出一個大窟窿,齊遠銘清醒過來後立馬看向副駕駛座的女人,溫卉抱著頭一動不動,他迅速下車打開另一邊的車門,解開溫卉的安全帶,把昏沉的女人抱出來。
達到安全的地方,他把溫卉放下來,大手捏住她的人中,女人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齊遠銘,他問:“你怎麼樣?”
她揉揉腦袋,輕聲說,“頭有點疼,其他還好。”
齊遠銘檢查了下她全身,並沒有發現傷口鬆了一口氣,回頭望著那台冒著煙報廢了的邁巴赫,定魂未定的溫卉半靠在麵容沉斂的男人懷裏,抬起昏呼呼的頭:“想到是誰要害我們了嗎?”
她雖然頭昏腦漲,但是思緒清明,齊遠銘所有的名車都有定時保養檢查,車上多了一根頭發都會被追查出來,更何況是刹車失靈這麼嚴重的事。
齊遠銘原本冷峻的眼眸微微訝異起來,沒有料到她的心思這麼縝密能猜想到這不是一場意外,而是人為。
“應該是車子放在廣南那邊的廠子被動了手腳,早上過去沒有多帶些人,讓人乘虛而入了。” 其他時機並沒有人可以動手,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有條不紊地安排人過來處理。
“那我們要報警嗎?”
他搖搖頭,“不,警方介入調查的話整件事就不好玩了。”
男人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既然有人想要看著他死,他何不成人之美?他最喜歡看戲了。
忽而想起了什麼,齊遠銘低頭看了看懷裏的溫順小女人,心頭有些燥熱,“剛剛怕嗎?”
她離開他的懷抱看著他黑亮的眼眸,實話實說:“很怕啊,但是想到有你在就沒那麼害怕了,這不,你看我們都還好好的嗎。”
溫卉在車子撞上樹的那一刻心裏怕得要死,她怕疼,但想到齊遠銘就在她身邊,冥冥之中給了她安心了力量,在那麼危險的時刻裏他都不顧及到自己的生命,一味護著她,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