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卉看著男人冷硬的側臉,覺得不管明光的他也好,還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他都好,她都不會放手,一路追隨,直到有天他不要她了,但轉念一想,他如果真的不要她,那她又該怎麼辦呢?
男人見她在發愣,“想什麼呢?”
“沒什麼,在想等下吃什麼好。”
溫卉捋了一邊的頭發別在耳後露出小處白皙的皮膚,齊遠銘掃過去一眼後說,“回去吃還是在外麵吃。”
溫卉不喜歡外麵的飯菜的味道,惦記著林嬸的廚藝,“我想回家吃,你呢。”
哪怕自己喜歡,但她言語中從沒不會隻顧及自己的感受,喜歡一個人就會處處在意他的看法,溫卉想自己還真是魔怔了。
女人淡淡的溫柔總是不經意展露在他麵前,回家這兩個字也觸動到了他,那個冷冰冰的別墅曾幾何時因為多了一個女人就變成了家。
“那就回去吃。”
他的胃也適應不了外麵的飯菜,有時候聞到林嬸做的菜才覺得自己有食欲,而且他很享受跟溫卉吃飯的情形,每次看她吃飯總覺得特別有趣,也許是他一直都是一個人,身邊忽然多了一個女人,有種特別吧。
進門的時候在玄關處溫卉低頭換鞋,沒有注意到齊遠銘在看著她,“你今天去醫院了?”
拿著拖鞋的手頓了一下,她直起身子回頭看他,“嗯,怎麼了?”
他換上拖鞋,“我不是跟你說過醫院的事不用你再管,安心留在家裏養身體嗎?”
“這不是你一直希望我做的事情嗎?我以為你會高興我這樣做。”
齊遠銘諱莫如深地盯看向她,“那是以前。”
見她一臉茫然又說道,“現在我隻希望你能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溫卉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小心翼翼的問出口,“你不希望她醒過來嗎?難道你不想很快可以再見到她?”
她以為齊遠銘是心急如焚的,畢竟那是他深愛的女人,她不敢去猜測現在他心裏的想法,怕自己接受不了,隻是裝作不知道,糊塗一點不要太清醒了。
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假裝把鞋放進櫃子裏,僵硬的氣氛沉默了許久,後背貼過來一道溫熱又寬闊的身體,她全身緊繃起來,連汗毛都忍不住豎立起來。
“別緊張,我隻是想讓你暖和暖和而已。”
溫卉依舊保持這個姿勢沒敢動,齊遠銘更加用力的圈住了她的腰身,“我跟蘇漫之間不僅僅隻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對她有太多的虧欠,我必須要醫好她,但我不會再以你為犧牲的代價去救她。”
這話的意思是他對蘇漫不是愛情而是愧疚,事情居然是這樣子?她簡直不敢相信。
“你現在身體也不好,別總讓我操心。”
溫卉陷在他給的溫柔裏,聲音很輕很輕,“我不會。”
齊遠銘慢慢的扳過她的身子,拉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捏了捏,“想吃什麼菜?我讓林嬸去做。”
溫卉低頭看著兩人十指緊握的手心裏狠狠的顫動了下,從何時開始這個男人就已經這麼習以為常的握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