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在嬴曦那裏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對此嬴曦也並沒有在意太多,反而更多的是放鬆吧,夜晚來的很快,嬴曦吃過晚飯便躺在床上休息,可是熄了蠟燭很久了仍然睡不著,嬴曦苦笑,這麼些年了認床的毛病果然還是沒有改掉,索性坐起來,從櫃子裏拿出一件白衣,這是曾經荀夫子給她做的,她很是喜歡,換好衣服後打開後窗飛身離去。
坐在城中最大的酒樓的屋頂上,嬴曦看著天空懸掛著的一輪明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果然還是夜晚的景色最美。書房裏,韓非看著向自己彙報情況的屬下緊皺眉頭,旁邊的張良嘴角噙著笑容看著韓非,韓非對著一身黑衣的屬下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黑衣人拱了拱手便退下了,韓非扭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張良道:“張三公子大半夜的前來所為何事?”
張良拱手笑道:“並沒有太大的事情,隻是給你送個信,據說秦國蒙恬攻下了齊國防城,不知王爺有何想法?”
韓非走到書桌前沉思片刻,皺眉道:“這些恐怕已經傳入宮裏了吧,想必王上自有定奪,對了,明天安排一下,我帶著王妃去見一見衛莊。”
張良不解的看著韓非:“王妃要見衛莊?為什麼?”
韓非無奈苦笑:“自然是因著前段時間算是救了她的命,衛莊那張嘴我還怕他說點什麼。”
張良含笑不語,看到韓非這般他心情頗好,讓他沒事逛酒樓,遇到什麼都漫不經心的,現在好了吧,這就是自作自受。
嬴曦看著安靜的街道裏時而路過的官兵若有所思,前不久她看過荀夫子給她寫到信,上麵寫了關於韓非在韓國的處境以及王族之間的爭鬥,嬴曦無奈苦笑,本以為離開秦國她就能自在一些,誰曾想在這裏也是如履薄冰,不過也罷,既然選擇了,就要走下去。
忽然一陣漸行漸近的打鬥聲將嬴曦拉回思緒,起身看著酒樓後漆黑的胡同裏,幾個蒙麵黑衣人圍著一個受了傷的黑衣男子打鬥,那名黑衣男子顯然的體力有些不支,嬴曦彎腰抓起一片磚瓦朝著圍攻的幾個人用力扔去,翻身一躍穩穩的站在胡同口,看著那群滿眼慌張的黑衣人冷笑道:“你們是在找我麼?”
幾個蒙麵黑衣人互相交換眼神道:“上。”
嬴曦看了看靠在牆上喘著氣的黑衣男子微微蹙眉,她得迅速解決這些黑衣人,掏出別在腰間的短刀向迎來的黑衣人刺去,雖然嬴曦武功並不是多好,但是對付這些個不入流的黑衣人還是有些自信的,剛好最近和顏回又學了幾招,正愁沒人與她交手呢。
靠在牆上的黑衣男子捂著傷口看著打鬥中的人,不禁皺眉,這個白衣女子出手相救他很是感激,隻是他這般如此狼狽,也幫不上什麼忙;忽然,從胡同外或牆頭上跳出來幾位身穿勁裝的黑衣人,在白衣女子周圍圍了起來,看到那些同樣穿著黑色衣服的人若有所思,視線飄到那些黑色衣服的胸膛左邊,上麵繡著金光閃閃的暗字,心下一驚,他們是暗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