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樣啊,那咱們接下來加快步伐,你們休息一會便加速上路吧。”白蘇一邊說著,一邊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扯過伊拜蒂的胳膊,將她的袖口翻起,露出了同樣滿是傷痕的胳膊,給她紮了一針局部麻醉劑。
伊拜蒂知道白蘇這是要為她治療,也沒反抗,隻是試探著詢問道:“白先生,您上次治療的,是我的肚子,為什麼不從那個地方接著進行治療呢?”
白蘇抬眼看看她,嘿嘿一笑,“拚圖遊戲,要有斷裂感才好玩。”
伊拜蒂瞪了白蘇一眼,不再說話,這家夥分明是不信任她,想把她身上像打補丁一樣東一塊西一塊地恢複過來,隻要沒有完全恢複,整個人看起來還會特別難看!
被瞪著的白蘇一點也沒有不適,他待麻藥生效後,對身邊兩個女刺客微微一笑:“你們最好扭過頭去。”
“哼,我們什麼場麵沒見過!”那個年幼的女刺客瞪著眼睛看了一眼白蘇,並沒有聽話,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白蘇手中的動作。
白蘇咧咧嘴,懶得與她們計較,取出一把手術刀沿著伊拜蒂的手腕兩端各切了一個環狀的切口,這切口非常細,以至於被伊拜蒂手臂上被切斷的毛細血管還在正常運輸著血紅細胞。
他沒有停歇,提起手術刀在這兩段切口之間橫著來了一刀,然後用組織鑷子飛速地夾住這塊皮膚的一角,刺啦一聲將整塊皮給完整撕了下來!
皮膚下麵,是鮮血淋漓的皮下組織以及血管。
“啊!!”剛才那個說自己見過大場麵的女刺客見了尖叫一聲,捂著腦袋轉過頭去,另一個女刺客嚇得麵色也有些慘白。
古狼大叔倒是沒什麼,他自己撕著火爐上的烤饢塞進自己嘴裏吃著,對這血腥場麵熟視無睹。
火球更是過分,連看都不看的,它將巧克力混進馬奶酒之後,端起來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然後抬起頭來疑惑道:“老大,好像除了更苦一些,沒什麼變化啊?”
白蘇一邊欣賞自己撕下來的那一塊完整的皮膚,一邊對火球說道:“早就告訴過你,貓是嚐不到甜味的,老老實實吃你的小魚幹去吧。”
“靠!”火球把杯子往地上一扔,拿出小魚幹憤憤不平地啃了起來。
“我說——”伊拜蒂忍了好久,終於忍不住了,她語氣不善地對白蘇說道:“白先生,能先把我胳膊給治好麼?”
白蘇把那塊肉皮輕輕地放在手術盤裏,扭過頭來笑著對伊拜蒂說道:“我正在治療啊,你沒發覺血已經止住了麼?”
“額——好像是——”伊拜蒂看著自己的手臂,剛才還鮮血淋漓的,現在已經不怎麼流血了,而且血跡也開始變少。
“耐心點,很快就會好的。”白蘇左手按在伊拜蒂的手腕上,右手端起自己的巧克力馬奶酒,喝了一口,香甜甘醇。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白蘇和古狼離開帳篷,返回到後麵的車裏。
伊拜蒂看著手腕上已經變得整潔白淨的皮膚,再看看這塊皮膚兩側依舊黝黑、布滿蚯蚓狀的傷痕,歎口氣,把袖子順了下來,回到吉普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