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誌異依舊站在湖邊,隻是現在少了念雨,是一個人而已。
他在那裏站了很長時間,對於念雨,誌異隻能說,自己是不了解的,不明白念雨喜歡些什麼東西,又對什麼很好奇,隻是在按照自己的心裏做事,認為念雨喜歡,也就那麼做了,卻沒想到,念雨就那樣簡單的道了別。
誌異開始懷疑,也許一直以來都是在自己騙自己罷了,認為念雨也希望有個人在身邊保護她,所以,即使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去保護,也要花盡心思的用在念雨身上。
念雨的文采令誌異歎服,也正是這樣的女子,才使得一切都變得那麼難了。
原以為,才女都是喜歡詩詞歌賦的,對於畫來講,也不會例外什麼,可誰曾想,全是自己在想,念雨根本就不喜歡畫,單單的說了句,自己不會賞畫,便把最開始憧憬著的心給打碎了。
現在才突然間明白了些什麼,對於念雨這種大xiao姐,是絕不會稀罕什麼畫卷的,連善意的欺騙都沒有,甚至隻是接過手裏,還未有太多的眷戀,就把畫毫不領情的還到了手裏。
誌異不怪什麼,更不會施舍些什麼,就算再怎麼遐想,也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罷。
想著想著,也就淡然了許多,但對念雨的感情也不會改變的,就算得不到親睞,哪怕多看一眼也好。或許,下次自己該去找找有什麼名人的詩詞,給念雨送過來,挽回這個並不好的送意也好。
“就這麼走了,還真是狠得下心啊,連一次回頭也不見,隨意的灑脫,卻給人不舍的感覺,怎麼就會那麼不舍呢,再如何狠心,自己不也心有所甘,願意得很嗎”。
誌異搖了搖頭,看著剛才念雨離去的地方,早已沒有了蹤影。
想著自己的天真,還真是無奈的緊哪。
看著念雨做過的地方,舍不得坐下,怕把剛才來人的氣息給消散了。
念晨老遠就看到豐誌異的背影,在日光下,顯得那麼落寞又無助。
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念晨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很奇怪。
還記得第一次認識豐誌異的時候,是在十六的那年,豐誌異和爹爹在大廳裏儀式。
當時對豐誌異很是好奇,後來聽下人說,豐誌異是個大學生,過來是找念雨的。
其實,剛開始看到豐誌異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他淡淡的笑容,好像從來不會和人有距離,但走近的時候,才會發覺原來距離的那麼的遠,遠到念晨根本就看不到盡頭。
也許,有距離的東西才是美麗的吧,念晨總喜歡那種有著缺陷的美,就是因為有著距離,所以才喜歡。
那個時候,自己還隻到豐誌異的肩膀,每次想看他笑容的時候,隻能抬高了頭。而念雨卻不用,念雨比念晨高了許多,每回都能麵對麵和豐誌異說話,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念晨才會第一次那麼羨慕著念雨,因為,至少念雨和豐誌異能談笑風生,而自己隻能做個妹妹。
念晨很討厭這種感覺,不喜歡豐誌異隻把自己當妹妹,可不是妹妹又能是什麼呢?知己?自己恐怕一輩子都做不了了。
所以,念晨隻會在旁邊看著,或是有機會的時候說會兒話,豐誌異則是帶著永遠都不會停滯的笑容,像愛護妹妹一樣的愛護著她。
念晨明白,自己和豐誌異也隻能這樣了,所以,自己隻是閑下來的時候想想,靜下來的時候看看,但絕不會想著超出這樣的關係,即使想,那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