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臉色很難看,額頭上還冒著冷汗,不過現在身上暖和了不少。
念晨小心翼翼的為他擦著傷藥,他的衣服都破了,身上的傷口很多,而且還很深,必須把衣服脫下來,才能夠擦到後背的傷口。
早知道就把靖安留下來了,可是為了不讓人發現,隻能趁著沒人自己親自來了。剛把扣子解到了一般,念晨的臉就紅到了耳後根,這還是第一次和一個陌生男子有如此的親密接觸呢,雖然他已經昏迷了,盡量把他給忽視掉,可是不管怎麼樣,一想到在解人家的扣子,再看到裸露出來的胸膛延至肚臍的位置,念晨就不得不停下了手,轉過臉去大口呼吸著,想讓自己的心盡快平靜下來。
“武念晨啊武念晨,人家都昏迷了,你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啊,這是在救人!是在救人哪!雖然男女授受不親,但是你現在是在救人,是一件很重要很嚴肅的事情,不要臉紅,不要臉紅”
念晨拍著額頭,感覺臉上的燙熱感好多了,才轉過頭去。
念晨小心的擦著藥,看著那些猙獰的傷口,真不懂看上去如此俊秀的男子,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呢。這是上等的藥,還帶有淡淡的香味,剛倒出來的時候,手碰到還有一股清涼的感覺。看著昏睡的男子,應該現在傷口好了很多吧,再喝上幾服藥,可能過不了多久就會好起來的。
看這麼嚴重的傷口,好像都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處理了,想不到這個人還能支撐那麼久,身體還真是好啊,看來這個人還真是不簡單。
此時念晨正認真的為男子擦著傷藥,完全沒有注意到躺著的人睫毛動了動。
火辣的傷口被傷藥的清涼所替代,好像心底的火燥感也漸漸消散,身體也在漸漸變暖。在心裏呼喚過好多次,不能就這樣死去,做一個敗將也不願死的如此窩囊。當身體的溫度慢慢下降的時候,好像被囚禁到了一座冰山裏,似乎能夠看到變硬的身體,冰冷的快要成為一具屍體。從未有過如此茫然,似乎能夠感到死亡的來臨,如此不認輸的自己,第一次敗給了現實,承認自己即將離去。
都快以為自己死去的時候,好像在黑暗的世界裏多了一絲光芒,那道光芒照射到自己身上,身體開始慢慢變暖了,內心多了股莫名的力量,好像獲得重生一樣。
意識開始慢慢蘇醒,感覺像是有人在為自己擦著傷口,從未有人敢距離自己如此親近,父親曾經對他說過,當有人距離那麼近的時候,就有機會傷害自己,所以,為了保護自己,不能夠相信任何人,就算再親近的人也不應該相信。可是,他已經沒了力氣拒絕,也沒人讓他覺得那麼有安全感。
眼睛用力的想要掙開,可是眼皮動了動,卻怎麼也睜不開。隻透過微小的縫隙,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像是一個女子,在小心的為自己擦著傷口,身上還散發著淡淡花香,那種香味是什麼呢想不起來了,就在思緒飄遠的時候,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此時的念晨,根本就沒有想到武府會闖進來一批軍閥叛軍的隊伍,也就是上次背叛蘇帥的人,後來擁有了對軍的小部隊,做了沒什麼實力的軍閥。
沒有想到蘇大帥的兒子還沒有死,竟然還帶起當初他父親的部隊,原來勉強歸降自己的人,如今都主動跑到了對方的部隊,還對他忠心耿耿,如今對軍的勢力越來越大。上次想法子設計了對軍的人,打聽出蘇帥的兒子帶著他的心腹逃到了東陵縣,他的部隊還在前來的路上,所以必須趁著這段時間,趕緊把人給抓住,一旦他們沒了統領,到時候還不是隻能歸降自己。
一群兵役闖了進來,著實把府上的人都嚇到了,雖然武家算是名望之家,但是現在已經不是清朝的時候了,沒有了後盾,也隻能是麵子上光鮮些,真要是遇上這種不講道理的人,那也是沒有辦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