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清的《匆匆》上麵寫著一句:去的盡管去了,來的盡管來著;去來的中間,又怎樣地匆匆呢?
時間總在指縫間擦之而過,想起當年的少女,如今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從少東去英國念書,如今都已經三年了,三年的時間裏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也在不知不覺間改變些什麼。
有的東西,總是隨著時間流逝的無影無蹤,也許這裏麵包括了情感,但有些人的情感是沒有辦法改變的,或者是無論發生些什麼事情,都無法蒼白化的東西。
有人說,守望的愛情是藍色的,就像多年前的少東一樣,直到了今天,他對愛情的那顆心依舊是藍色的,因為他一直都在守望著。
三年了,時間之河依舊以緩慢的姿態靜靜的流淌著,少東在夢裏經常能夠看到念晨的笑容,在細小的波紋間綻放如白蓮翩躚,漣漪微起,所有的歡樂就像要旋即斂去,在夢裏麵,他們隻能隔岸相視,似乎怎樣都無力將念晨攬入懷中。
如今等待了整整三年,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在少東的心裏麵,三年就像是三個世紀一樣,讓他在心裏焦急著,也無力的彷徨著。
還記得踏入武府的那一天,以前所有的情景都回到了現在,映入眼簾的不值是花花草草,還有三年之間改變著的東西,那些是看不見的,隻能用心去感受。
知道少東回來的消息,念英整天高興的飯都沒吃,一整天都守在大門口,心裏不止是欣喜若狂,還憂鬱的緊。她實在是擔心,明知道少東哥喜歡著二姐,每次寄回來的信都濃情蜜意的,現在終於回來了,是不是就證明自己更加沒有機會了呢。
本來是想把林學長和二姐湊合到一塊兒的,可是學長他向學校請了假,請的日子還不短呢,一時是回不了學校了,二姐也就沒有跟他再請教文章。想到這個也奇怪,聽說林學長沒有哪天不去上學的,可謂雷打不動啊,但是不知道這次是有什麼事情,一次就請了那麼長時間的假。
念英在心裏躊躇著,現在擔心是多餘的了,萬一少東哥一回來對二姐的感情變淡了呢,而且二姐好像一直都喜歡誌異哥的,隻不過誌異哥對大姐的感情是大家都知道了,二姐也就沒有怎麼表現出來。
不管是二姐和誌異哥,還是二姐和林學長,總之不管二姐和誰在一起,隻要不和少東哥就行。少東哥一回來就整天守著他,現在可不像小時候了,說不讓人跟著就怪怪的呆著,要是再不加把勁,說不定少東哥就沒有自己的機會了。
少東剛一回來,家裏的凳子還沒坐熱呢,就急著往武家跑來了,正趕在念英回去換衣服的時候。今天都換了很多次衣服了,可是念英總覺得不合適,都已經三年沒有見麵了,怎麼突然要看到了,反而擔心起來了呢,念英可是從來都沒對自己的麵貌失望過。
念晨正坐在秋千上看書呢,聽說今天少東就回來了,可沒想到他回來的第一天就來找自己,大早上的就看到念英興衝衝的跑到門口去等,念英對少東的感情是早就知道的,可是至於少東對自己,也不過在心裏告訴自己,兩個人隻是姐弟關係而已,從未對少東有其他的想法。
當兩個人四目相交的時候,那一刻,在少東的世界裏,仿佛一切都停止了般,隻有那個穿著藍色旗袍的女子,詫異的抬頭,就像三年前他離開的那一天,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一樣。
她的眼神正如以前,那樣的清澈和純真,不同的是,她的麵容更成熟了,她的美麗裏麵又多了絲韻味兒。念晨看著眼前的男子,臉上已經沒了三年前的稚嫩,俊秀的輪廓加深了些,不再是少年時代的幼嫩。
念晨抓著秋千繩的手鬆開了,看著少東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兩人都沒有說話,相比起來,少東更顯得多了絲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