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如此婚姻(1 / 2)

念晨單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握著本書,不知道從什麼似乎開始,思緒已經漸漸飄遠了。

昨日的情景還曆曆在目,念晨輕輕地撫上臉頰,就是在這個位置,昨天蘇謹軒就像現在這樣輕輕地撫摸著這道傷疤。

蘇謹軒這個人,開始在心裏麵發生了改變,並不是因為他的某些舉動讓自己受到感染,而是他這個人,念晨越來越不明白了。

雖然和蘇謹軒認識的時間並不長,自從自己嫁到蘇府以來,蘇謹軒每一句話,每一次看待自己的眼神,都是那樣的冷漠和有著遙遠的距離感。

念晨想,自己是沒有那個權利去想太多的,也不配了解蘇謹軒的過去和現在,對於他們兩個人而言,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包裹的那樣清楚和是在。

蘇謹軒是個在戰場上走過來的人,所以他看待每一件事物的時候,都是用那雙不具有任何溫度的眸子,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的活著,所生活的世界裏麵沒有多餘的情感和無奈。

蘇謹軒沒有想過要以怎樣的姿態活下去,自從父親告訴他,男人就該像鐵一樣的活下去的時候,他開始覺得,那種沒有溫度和不懂如何詮釋的冰冷,便是能夠成為鐵的最佳途徑。

念晨想,自己是不想知道蘇謹軒怎樣的人的,也不應該去想那麼多,他們的婚姻本就是個錯誤,更是一段沒有任何感情和結果的婚姻。在這之前,念晨並不知道什麼叫做婚姻,或許,現在自己也無法明白吧。

娘親曾經說,女人就像是白開水,男人則是茶葉,茶水則是婚姻。怎樣的婚姻並不取決於女人,但沒了女人又不像是婚姻,而婚姻的好壞則是靠男人,也正是這個男人決定的茶水的濃淡。

念晨不知道現在的這段婚姻到底算什麼,就像是個笑話一樣,可以隨時預示著被誤解和被拋棄。

蘇謹軒為什麼不跟自己離婚呢,雖然自己並沒有對此有任何的說法,但是蘇謹軒應該很明白的吧,當初兩個人的婚姻就是個實實在在的錯誤。蘇謹軒為了羞辱武府,就把念晨和自己同時束縛在這段婚姻裏,也是為了更好的接近念英吧。打從聽到他說對念英的不死心後,念晨就感覺自己像是個傀儡,為了更加接近念英,蘇謹軒把自己當作了一個傀儡。

應該是這樣的吧,念晨告訴自己,否則,怎樣來解釋這段可笑又可悲的婚姻呢。

念晨放下了書,現在是如何都看不下去的,隻要有心事的時候,就算是再喜歡的東西都沒了興致。

“二xiao姐,少帥讓你去前廳用飯。”

阿梅的聲音將念晨的思緒喚了回來,這個蘇謹軒到底怎麼回事,平日裏不是都讓廚房送到房間裏來的嘛,還是他自己說過的,不讓她們去前廳用飯。

“他有沒有說其他的?”

“也沒有哎,剛剛他的一個下屬跑了過來,傳完話就走了,說少帥今天讓你過去用飯,都不知道他為什麼,平日巴不得離您老遠呢,怎麼現在反倒和您親近來了。”

念晨也不知道啊,可能蘇謹軒也沒有想那麼多吧。現在的蘇府,已經沒有了那些整日吵吵鬧鬧的姨太太,也沒有了父親的身影,整個蘇府就隻有他蘇謹軒一個人了。

一個再如何強大的人,在麵對孤獨和寂寞的時候,永遠都隻能成為弱者,卻還固執的不露出一絲怯意。也許蘇謹軒也有害怕的時候吧,或許他也很孤單,在麵對回憶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能裝作無所謂。

阿梅跟著念晨到了前廳,蘇謹軒正坐在最上麵的位置,手裏拿了個酒杯,也不知道在看著酒麵呢,還是在想著什麼,眼睛定定的定在那裏,沒有絲毫的溫度。

念晨的心裏很不安,總感覺今天的蘇謹軒帶著一抹悲傷,是因為自己和悲傷太過熟悉了嗎,以至於會情不自禁的進行分辨,那樣的酸澀到底出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