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自私未嚐不幸福(1 / 2)

也已經深了,念晨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翻看著手裏的匕首,摸著刀柄上的‘軒’字,心中就像壓了一塊石頭,怎麼都安生不了。

想起今天蘇謹軒的表現,怎麼看都和他沒關係啊,怎麼能為了一把匕首就那麼激動呢。

當初誌異哥送給自己梅畫的時候,蘇謹軒恨不得撕了它,還好現在沒被他看見,都被念晨給好生裝起來了。

蘇謹軒的眼裏容不得沙子,不管是別人送她的東西,還是哪個男子來找她,蘇謹軒都恨不得潑別人一身的髒水,這到底是怎麼了,還幫那個人說起話來了。

論理說,蘇謹軒應該不認識那個人才對啊,可他的表現太過奇怪了,就算想相信他不認識那個人都是難事。可惜了,當初送匕首的少年,如今已不知在何方,隻依稀記得和他一起放過風箏,那斷了線的風箏,怕就像這人一樣,能有一時相遇,卻不能終日一起。

念晨靜靜的看著那個字,蘇謹軒的名字裏也有個軒字啊,如果送匕首的少年是他的話,他怎麼會不承認呢。

念晨記得,當時借了那個少年的匕首,他們兩個的風箏線纏繞到一塊兒了,於是她就割斷了自己的線,讓它隨風飄蕩。沒想到那個少年也學上了她,兩隻風箏就這樣你追我趕的飄走了,少年還將匕首送給了自己。

念晨搖了搖頭,那個人一定不是蘇謹軒,他那個硬脾氣,要是少年的話,一定巴不得她們走呢,怎麼可能還會把自己的風箏放掉啊。

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念晨在心裏告訴自己。

原以為是屋裏忘關了燈,阿梅進來的時候,看見念晨還睜大著雙眼,定定的看著手裏的匕首。

“二xiao姐,這夜都深了,怎麼還不休息啊?一把匕首,值得您這樣牽腸掛肚的嗎。”

念晨白了她一眼,這丫頭往什麼地方想呢,也就一個見過一麵的少年,現在在何處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長什麼樣子,說不定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麵了呢,哪和牽腸掛肚扯得上關係啊。

“我是奇怪呢,這匕首還在,可是送匕首的人卻不知哪裏去了,今天蘇謹軒氣勢洶洶的來找我,原來是以為我把匕首送給了念英,給我好一頓說啊。我就是不明白,蘇謹軒怎麼那麼大的反應啊,看他那樣兒,就好像和送匕首的人關係多好似的,還把那個少年誇得像朵花似的。”

這麼說,阿梅就奇怪了,少帥的脾氣怪著呢,而且還那麼凶,霸道得要命,怎麼跟轉了個性似的。

“您的意思是說,少帥和那個少年認識?”

“我覺得應該不是,你看看這刀柄上的字,記得以前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你不是還開玩笑的說嘛,說不定這個‘軒’就是那少年的名字。蘇謹軒的名字裏也有個‘軒’字啊,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阿梅眼睛一亮,這還真是哎,怎麼一直都沒往這方麵想呢。

“您的意思是說,少帥就是那個少年?匕首就是少帥送給你的?原來你們早就認識啦!”

“當時我們不是一起出去放風箏嗎,我是想讓你想想,那個少年的長相,是不是和蘇謹軒很相似?”

阿梅拍了拍額頭,這都多少年的事情啦,現在要是想,還真是想不太起來。

“我也隻有個模糊的印象,記得那個少年好像長的特別俊秀,特別是他的眼睛,這樣想來和少帥還真是挺像的,他的眉宇間有一種霸氣,我當時還想呢,那麼年輕的男孩子,怎麼眼神就那麼銳利呢,看來十有八九就是少帥呢!”

那就奇怪了,如果真是他的話,為什麼他跟沒事兒人一樣啊,要不是今天看到他的匕首在念英的手裏,想必也不會發那麼大的火吧。

現在想起來總算有些事情有了答案,念晨都想不通呢,當時剛嫁到蘇府的時候,蘇謹軒對自己別提有多凶了,他敢動手打女人,就不是那種會憐香惜玉的人,他那樣的性子,知道武府騙了他,不一把火燒了武府就是輕的了。

後來,蘇謹軒還親自送藥來呢,好像就是那一天,蘇謹軒把自己忘在枕頭下的匕首給還回來了,也是在那個時候開始,蘇謹軒就沒怎麼找過她的麻煩,雖然也是很少說話,但事事都比以前好了,就連他那些弟兄叫她少奶奶,蘇謹軒也是裝作沒聽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