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粵！誰是章子粵？”等了大半個小時，那扇禁閉的門再次敞開，一位垂頭喪氣的中年走了出來，他身後的男秘書卻看也不看他一眼，隻是看著手上的文件夾念到了他的名字。
“我是，我是。”章子粵連忙站起，麵帶微笑地朝那秘書走去，可心中卻忐忑起來，擔心自己會不會在幾句話後就被淘汰，與這男子一樣狼狽。
這幾天，麵試到幾乎麻木的地步了，神經早已經繃得緊緊地。
這是他第十次麵試，自從畢業後，一直奔走在各大人才市場尋找適合自己的工作，但結果是好的他不適合，他想的自己卻不夠格。而這次的方氏集團，按照他選修的一門課業可以勉強搭上一點勾，如果不出意外，渾水摸魚的他很快就會被刷掉，畢竟方氏集團是一家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公司，用人要求很高，聽說正準備在國外建立好幾家分公司，他來這裏麵試也是厚著臉皮而來，麵試的次數多了，死豬也就不怕開水燙了。要是瞎貓碰到死耗子，那就是他走大運，可這種機會能降臨到他身上嗎？值得懷疑。
章子粵和秘書走入辦公室，開始還不敢亂瞧，可安靜的氣氛下，眼角餘光卻經不住四處掃視。辦公室內很大，差不多相當於大半個籃球場，果然是財大氣粗，這讓章子粵唏噓不已，要是自己能有一天坐在這樣的一間寬敞辦公司內，那該有多威風。
“李總，可以開始了。”沒有想象中的排場，隻有一個穿著黑色職業西裝卻沒有扣起來、胸口如同《滿城盡帶黃金甲》電影中女人一樣的女人，她坐在一把寬大的躺椅上，正低頭看著放在大腿上的一遝文件。
秘書讓章子粵坐在她麵前後，在那位美豔麵試官旁邊低聲說了幾句後就走了出去，把門關上。
李總沒有抬頭來看章子粵，也沒有去看桌麵上那份很空白的簡曆，隻是問道：“為什麼選擇方氏集團？”
為什麼選擇方氏集團？理由很簡單，不就是公司好待遇高，如果能成為這家公司的一員，今後生活有保證，可以肆意揮霍，這是當初章子粵厚臉皮來這裏的初衷。
但是，對這位麵試官肯定不能這麼說，否則不用考慮就可以直接閃人。
“貴公司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公司，每年的產值超過十億……作為一名剛剛畢業的學生，我希望能在這裏得到鍛煉，對我將來的人生絕對會有幫助。”章子粵麵試之前，已經在網絡上仔細地觀看了方氏集團的詳細資料，雖然剛才的話說的也不怎麼樣，但還算中聽，算是中規中矩。然而，那李總卻並不發表意見，隻是繼續問道：“還有呢？難道就看中這點你就選擇進入方氏集團。雖然方氏集團發展的很快，但其他公司一樣在壯大，一樣是個很好的前程，為何你不選擇其他公司？”
“這個……其他公司招的人我不符合條件……”章子粵的眼睛瞄了幾眼對麵的女人，感覺自己的老臉在發燙，如果其他公司招的不都是些經理級別的人物，他才不會來這裏碰運氣。
“你可以走了，有好消息我會叫秘書通知你。”李總終於看完那份文件，章子粵的話讓她聽後皺了下眉頭，心中對他的去留已經有了決定。正準備拿那份簡曆畫上一個大叉的時候，上麵的那張小照片讓她的雙眉皺的更緊，臉上的表情更是變幻不定，不由朝正準備朝外走的章子粵叫道：“你等等，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
“你請問吧。”從李總剛才的語氣，章子粵不用去猜也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刷掉了，語氣也就沒有剛才的那般客氣，無所謂的態度。
“你……你認識一個叫張學成的人嗎？你好好想想，不要有所遺漏。”終於，李總抬起頭來，正麵和章子粵對視，讓其看到她眼神中的那股期望與一絲疼……
“章學成？雖然我也姓章，但是我知道的親朋好友裏麵，似乎……沒有一個叫這名字的。李總，為什麼你突然問我這個人？”章子粵莫名其妙，不知道她突然問這個是什麼意思。不過，從她這樣的語氣與期待，倒不難猜測出她問的目的，不外乎親人和情\/人罷了。而她姓李，那人姓張，那就更不用想了，肯定是後者了。
“你走吧。有結果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落寞地看著章子粵走後，李總疲憊地靠在躺椅上，眼睛微微閉起，不久之後，竟然有道光澤從眼角一流而下，心中不斷地在呼喚：學成，你這些年到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