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師兄怎麼說?”石婉婉看刺生。

“臧師兄說他不知情。”

“算了,既然我們可以占兩個寶船的名額過來,他們自然也可以。”石婉婉坦然道,“真要是用遊玩這樣的借口,倒也說得過去。”

尤其是大家都為了她這麼個凡人停船了,船又是人家臧連的,她就更沒什麼立場和人情來批駁此事了。

三人上了船,石婉婉掃了一眼手臉都是疙瘩的柳葉青,還有滿是關心看著她的珞瑜。

駟馬走過去,果然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瓷瓶。她哼了一聲:“躲在倉庫裏偷聽人講話,過癮嗎?”

“我們沒有!”雖然滿臉的疙瘩,但是柳葉青的脾氣還是沒有改掉,她怒氣一來,頓時臉上的泡更加嚴重。

“都給人抓出來了還好意思說沒有。”夯天峰的師兄叫了出來,“你們荀天峰最近怎麼回事?”

他掃了一眼曾可期,正是剛剛被曾可期嗆聲的那個。

“你們不會是中了什麼魔頭的毒啊蠱什麼的,換了個人吧?”

一個禦獸園的弟子也冷笑著接話。

“別胡說!”石婉婉看著他搖頭,“我們天臨門的人裏,不可能有魔頭。”

那弟子曾經受過石婉婉的幫助,見她開了口,即使不甘心,也咽下之後的話。

反而是坐在這邊的柳葉青,透過已經開始冒水泡的眼周,仇恨的看著石婉婉:“你不就是最大的魔頭嗎?”

“你說什麼呢!”駟馬聽到這話不幹了。

“柳姑娘說這話前,先看看您自己。”刺生也開始大發嘲諷技能,“哦對不起,我不是指您的臉,而是您違抗師門命令偷偷上船,又偷偷躲在牆後偷聽人說話,最後還偷偷擺弄別人的東西。到底誰是魔頭,豈不一目了然?”

刺生數次提到“偷”這個字,並且加重了讀音。珞瑜張嘴想要反駁,卻被反應更快的柳葉青打斷了話頭。

“你們在廂房裏討論怎樣對人用陰招,怎樣使用藥粉對付旁人,難道還能稱為光明正大了?”

“你這人真奇怪!大小姐隻是擔心我,所以給了我一些防身的東西。再說了,大小姐是個煉丹師,有這些東西很稀奇嗎?”駟馬略過淨天峰眾人不服氣的臉,冷笑道,“自己眼睛是斜的,還怪別人桌子歪!”

“臧師兄,這二位師弟妹上船,可是尉遲師伯的意思?”淨天峰的首席弟子樂善,本來在第一艘船上,聽到這話也有些坐不住。何況當初兩夫妻在偏殿吵架的時候,樂善可也在正殿呢,那可真是一門心思的想把柳葉青往秘境裏擠。

“還有這位師妹,看來你是拿了人家的東西,自己傷了自己?怎麼好意思責怪失主?”

石婉婉屬於煉丹一門,淨天峰屬木,門裏不少煉丹的人,兩邊關係一直很不錯。

這次出門,淨天峰作為木屬性的操控者,帶的特殊用途的丹藥,比起石婉婉隻多不少,隻是他們也知道,這不算什麼光明手段,所以也不會主動宣揚。而柳葉青剛剛那一嘴炮,不自覺的也給掃到了他們。

而且偷盜這事兒,在煉器煉丹的圈子裏是十分忌諱的。之前柳葉青帶人闖後山的事情本來就在天臨門傳得很開,不少手握秘方的人對於荀天峰的處置方式便有些不滿。如今當事人更是偷摸著上了船,數罪並發,實在讓人無法不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