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將幾個女人打量一番,水傾月神色淡漠道:“大熱天,你們守在我傾影苑門口做什麼?”
橙衣女子微微欠了欠身,解釋道:“啟稟王妃,我們是來向你請安的。”
她記得她就是率先輕視她是山野村姑的女人。
“本宮一山野村姑,請什麼安!以後也都別來請安了!”她可沒閑心和她們玩什麼家宅鬥。
聞言橙衣女子臉色明顯一僵:“王妃,妾身……”
水傾月眉頭一蹙,是一臉不耐煩的打斷她:“行了!走,走,都趕緊走!沒事兒少在本宮麵前晃悠。”說完,根本不理會她們的反應,水傾月直接越過她們就朝大門方向走去。
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留在原地的幾個女人無一不是一臉的氣憤。她這什麼態度?
領著影綠穿過花園,走過廊橋,一路上都速度很快的水傾月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害的一直追隨她腳步的影綠險些刹不住車撞上她。
抬起頭,影綠疑惑的問道:“主子怎麼?”
水傾月蹙眉指著右方房子前一抬抬寫有紅色封字的箱子:“那些都是我的嫁妝吧?”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影綠點點頭:“對,沒錯!隻是怎麼會往那裏搬?那兒不是王府的中庫房嗎?”
“王府庫房?”一時間水傾月的眉蹙的更深了:“左西國有規矩女人的嫁妝都得歸公嗎?”
影綠搖頭:“沒有啊!左西國女人的嫁妝幾乎都是自己管理,隻是有些夫家生計比較困難的,女人興許才會將自己的嫁妝拿出來補貼家用,可那也得看女人自己樂不樂意。”
水傾月嘴角不由的扯出一抹冷笑:“那你說夜宮拓這八王府生計困難嗎?”
聞言,影綠抿嘴笑道:“主子你真會說笑,要是王爺都生計困難了,那左西國也就沒什麼富人了!”
水傾月斂了斂眉:“那我的嫁妝還往那裏搬?”
眸光一閃,影綠頓時明白她的意思:“主子稍等,我這就安排人將東西都搬回傾影苑!”
影綠快步走向庫房:“都住手!”
聞言,正忙著搬嫁妝的家奴都不禁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她。
“是誰讓你們將王妃嫁妝搬進庫房的?”看了眼已經搬入不少的嫁妝,影綠厲聲衝眾家奴質問道。
這時一個嬤嬤從庫房裏麵走了出來,上下將其打量一番,蹙眉問道:“你是誰?”
“王妃侍女!”影綠冷聲回道。
嬤嬤輕蔑一笑:“王妃侍女怎麼了?你要清楚,八王府可是我們白妃娘娘執掌中饋。”
“這麼說是白妃命你們將本宮嫁妝搬入中庫的是嗎?”緩緩上前,水傾月似笑非笑的盯著該嬤嬤質問道。
看到水傾月的瞬間,該嬤嬤眼中明顯閃過一抹恐慌。雖然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她,可整個王府誰不知道新進王妃是個臉帶半月麵具的女人。
“老,老奴見過王妃!”片刻的遲疑後,嬤嬤這才欠身行禮道。
沒有理會對方的行禮,水傾月冷聲重複問了遍:“是白妃命你們將本宮嫁妝搬入中庫的是嗎?”
眼珠一轉,嬤嬤抬頭挺胸,一副理直氣壯道:“是,白妃娘娘有令,但凡王妃嫁妝全部歸入中庫。”
兩眼一翻,水傾月臉上有些明顯的怒火。突然指著離她最近的家奴吩咐道:“去,將她給本宮叫來!”
家奴遲疑的看了眼該嬤嬤後,這才俯首匆匆離去。
不一會兒,便見一身著水綠色華裙的女子笑盈盈的款款走來:“妾身白淩晴,見過王妃姐姐,不知道姐姐喚妾身過來有何吩咐?”
水傾月上下將其打量一番,她不是特別美,隻能說有幾分姿色,但她眼中卻有種勾人的魅意。
兩眼一眯,水傾月冷聲問道:“是你命人將本宮的嫁妝如數搬入中庫的?”
怔了怔,白淩晴微微笑道:“對,是妾身吩咐的。”
“理由!”她最好是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可真別怪她水傾月手下不留情。
斂下眼簾,再睜開,白淩晴笑道:“因為姐姐是王妃!是我們王府的女主人,所以妾身相信姐姐一定會同意將自己的嫁妝歸公入庫的。”
兩眼一橫一翻,水傾月反手就是狠狠的一個巴掌打在白淩晴臉上。
一時間看得眾人是目瞪口呆。
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頰,白淩晴睜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緊盯著水傾月:“姐姐你……”
緩緩向白淩晴走近一步,水傾月目光淩厲如刀的落在她臉上:“給老娘收起你那些小花招,更別跟老娘玩什麼攻心計,惹火了老娘,老娘會讓你死的很有節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