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夜宮降’一副無辜的表情,水傾月心裏是一陣惡心。看他這戲演的……
“他怎麼在這兒?”水傾月沉聲問道。
朝‘夜宮降’掃了眼,夜宮拓有些緊張又有些討好道:“哦,是這樣的,之前九王府不是遭遇火災嗎?所以,所以我就讓老九暫時住到我們府裏來了!”
聞言水傾月的臉色明顯的沉了幾分,語氣不悅道:“距今都兩個多月了,他那王府還未重建完嗎?”她是打心眼裏不願時刻見到他。
夜宮拓和‘夜宮降’對視了眼,心中都清楚,她不希望他住在這兒。
眸色微變,夜宮拓忙不迭的回答道:“緊趕慢趕,差不多快好了。所以老九在我們府也住不了多久了!”說著,夜宮拓很是體貼的扶著水傾月入了餐席。
餐席間,夜宮拓坐中間,水傾月與‘夜宮降’分別位於他兩邊。
麵對水傾月不善的目光,一時間‘夜宮降’是如坐針氈。片刻的猶豫後,還是主動開口道:“不知八嫂傷勢現在恢複的怎麼樣了?”
聞言,水傾月嘴角不由的扯出一抹嘲諷之意。八嫂?現在知道她是他八嫂了?為什麼在對她做那種事兒的時候就想不起她是他八嫂那?
一想到那件事兒,水傾月心裏又是一陣惡心反胃。心情也在瞬間變的很壞,很壞。
驀地起身:“我吃好了,先回房了!”狠狠的瞪了眼‘夜宮降’水傾月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看了眼她未曾動過的筷子,‘夜宮降’有些嘲諷的冷笑了一聲:“看樣子,現在她真的是恨毒了你啊!”
不悅的白了眼‘夜宮降’夜宮拓冷聲道:“本王無所謂!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無奈的輕歎一聲,‘夜宮降’點點頭:“恩,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等你一聲令下了!”
夜宮拓兩眼微眯,聲音陰寒道:“傳令下去,兩個時辰後就準備行動!”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對了,你當真能確定水傾月現在武功盡失?”
斂眸間,‘夜宮降’神色凝重的應道:“她的內傷著實太重,據你所說,受傷後她還強聚集內力,最後還被反彈之力所傷,證明她不但傷了五髒六腑,也毀了丹田。所以,除非神仙下凡,否則她的武功必廢!”
夜宮拓有些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可不是還有醫仙白聖在嗎?難道以他的醫術也都不能治愈?”
‘夜宮降’冷冷一笑:“醫仙白聖再厲害,他也是人!而非真的神仙!”
夜宮拓眉頭緊蹙:“可是……”
“放心吧!壞不了你救美人兒的!”說完,‘夜宮降’慢悠悠的起身就走了出去。
隻是夜宮拓沒有注意到,在他轉身的瞬間,他幽深的眸中是一片痛色的掙紮。他真的不想再多任何傷害她的事兒了!可偏偏……若可以,待夜宮拓火毒得解後,他真的願意用一生來彌補對她的歉意!
今晚的夜格外的美,清絕的月光撒向大地,樹影隨韻輕舞,如水的月色輕輕穿過,回映著明月的清輝。
水傾月一身淡黃色華群站在窗前,幽深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到院中的大片菊花之上。菊花沐浴在月光下,寒凝帶露,遠遠望去恍若一簾清遠的幽夢。
一切仿佛都是如此的美好,可她還是嗅到了美好之下那暗藏的波濤。她很清楚,今晚定是個不眠之夜。但她更好奇,夜宮拓究竟會在其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那?
緩緩抬頭,目光灼灼的望著天際的明月。水傾月輕笑一聲,轉身就上床睡下了身。靜靜的等候著他們刻意為她安排的好戲!
半個時辰後,一大批黑衣人手持利刃借著夜色從天而降衝入傾影苑,見人就殺,一時間輕影苑內是一片混亂。
這時一名黑衣人直接一腳就踹開了水傾月的房門,然而出乎他意外,如此大的聲響,卻沒有驚醒床上的女人。此刻的水傾月仿佛進入了夢鄉,‘睡’的很香,也‘睡’的很熟。
見狀黑衣人是快步來到水傾月的床邊,將一把帶著冰寒之色的大刀直接架在了水傾月的脖子上,緊緊的貼著她白皙的肌膚。
昏暗中,黑衣人絲毫沒注意到水傾月的手,在他大刀貼上她脖子的瞬間,下意識的握成了拳頭,但很快又鬆了開。
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女人,黑衣人忍不住的蹙起了眉頭。看樣子果真如主子所言,這女人武功盡失,這刀都架在脖子上了,卻毫無知覺。隻是,這人都未醒,那戲還怎能唱得下去?
片刻的遲疑後,該黑衣人一咬牙,揮手就是狠狠的一個耳光甩在水傾月白皙的臉上,頓時在上麵留下五根清晰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