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宮延很是不爽的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怎麼出?”
兩眼微微一眯,水傾月一臉邪氣道:“以彼之道還至彼身。”
聞言,夜宮延兩眼瞬時放大了幾分:“難不成你是想要……這真的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隻要好好計劃一番,本宮還真就不信拿不下她李紫衣!”水傾月信心滿滿道。
夜宮延卻有些擔憂:“可這事兒早晚也會被夜宮降給發現的,本王擔心……”
“你哪兒來那麼多擔心啊!等他發現的時候人早被我們給換回來了。而且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得設計讓‘李紫珊’死,眾目睽睽之下死去!隻要‘李紫珊’一死,那活著三王府的女人不就又是李紫衣了嗎?到時候夜宮降先要補救,都已經為時已晚了!至於李紫衣,人都在你手中了,想怎麼出這口惡氣,還不是由你說了算嗎?”
夜宮延有些不放心:“這樣一來會不會徹底激怒夜宮降啊?”
“你……”一時間水傾月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沒好氣道:“都這個時候,你居然都還在怕他,你真的是……早知如此,你當初就別跟他搶女人,更別同他搶皇位!就在他的壓迫下做個窩囊廢得了!”
夜宮延努了努嘴,悶悶道:“本王,本王又沒說怕他!”
“你那不叫怕他叫什麼?還有,沒事兒你也多練練功,別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她還真就想不通了,怎麼三年不見,他夜宮延變的這麼窩囊了?之前在花莫言的壽禮上,看他不可一世的模樣,還以為他變厲害了那!沒想到……唉!
愣愣的盯著水傾月看了一會兒,夜宮延不怒反而突然感動的笑了起來:“小月兒,你這是在關心本王嗎?”
“我的媽呀!”聽他突然這麼一喊,水傾月瞬時是一身的雞皮疙瘩:“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說,你能別突然這麼肉麻好嗎?還有,誰關心你了?”
“行了,你就別否認了!本王知道你那是在關心本王!”夜宮延眉開眼笑道。
見狀,水傾月搖搖頭,最終決定不再與他繼續這話題:“說正經的,你在夜宮降手下究竟安插了多少人?這次可有隨同的?”
夜宮延遲疑了下,最後還是如實道:“七人,又一人隨同來了!”
“好,有就好,遲些,本宮會命人給份急報於你,讓你的人將那份急報交給夜宮降!就說……”水傾月想了下:“就說左西出事兒,讓夜宮降速回!”
“出什麼事兒了?”夜宮延好奇的問了句。
“急報上就說,夜宮拓的身份被人發現了,八王妃‘風輕影’也被人抓走了!皇上下令徹查此事兒,急招他回去對質!”
原本她也沒打算走這一步的,就是因為今兒在禦書房門外聽到傾雁他們的對話,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她必須得想辦法將夜宮降給騙回去。
待他回到左西,發現事情純屬子虛烏有的時候,她應該也已經返回上北了吧!
“他要是不信那?”
“你管他信不信,照辦就是了!”其實他要是真不信,她也就沒轍了!她現在其實也就是在賭!
“那他要是真的信了,回去了那?”夜宮延又問道。
“他要是真回去了,那你就跟著回去吧!然後好生的做好準備,等本宮到左西去找你!”水傾月突然發現,跟夜宮延商量事兒還真不是一般的累,什麼事兒都要同他講的詳詳細細他才能懂似的。
夜宮延蹙了蹙眉:“可那麼一來,本王豈不要錯過你的登基大典了?”
水傾月有些不耐煩了:“本宮的登基大典重要,還是你的複仇大業重要啊?”
夜宮延想了想:“也對!行,那一切都聽你的!”
“沒事兒?沒事兒了就趕緊回去吧!小心別讓夜宮降起了疑心!”再和他廢話下去,她的頭發都要白幾根。
“那好吧!你萬事小心!”一臉不舍的朝她看了眼,夜宮延這才念念不舍的走了出去。
惹得水傾月是一臉的嫌棄外加惡心。
說真的,若非能在他身上聞到她暗暗下的慢性劇毒的暗香,她還真會懷疑眼前這夜宮延是他人易容假冒的。真的是肉麻到家了!
又去安排了些事宜,水傾月這才起身朝鳳月宮的方向走去,準備回去洗個澡,然後在換身衣服,好參加晚些為夜宮降等人準備的接風宴。
心裏想著事情,水傾月帶著一行宮人是匆忙而行。
然而在繞過假山,路徑清池的時候,水傾月卻突然停了下來了。目光複雜而又深邃的緊盯著前方十米開外的男子。
男子一襲如雪的白裳,金色的古香緞腰帶上別著一塊精致的龍紋玉佩。他如雲煙似的烏黑長發隨風輕輕的飛揚著,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一貫深不見底的星眸中此時卻帶著淡淡的憂傷。刀刻般傾世的側臉,麵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