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樓天,我若是真聽了你的話,才是害我兒亡命。”
城牆之上,站在楊海川右側的,是一名頭發半白、麵色和善的老者,他聽到賀樓天話,線條平和的臉上也是有怒色浮現出來,一步站出,大喝叱喝。
“同在晨星城幾十年,你的秉性我還不清楚麼,這次對抗你,也許我七子陳知信會死,可一旦你占據晨星城,我陳家必然族滅。”
“沉歸,你的兄長死在楊海川手中,你難道忘了麼!”
賀樓天臉龐肌肉抽搐,他看向楊海川左側那名消瘦男子,冷笑道:“竟然幫助殺兄仇人,你的忠義呢!”
“賀樓天,不用在這裏挑撥離間了,我兄長背信棄義,死有餘辜,他忘記楊府主數次解救沉湖穀於危難,還引狼入室,將沉湖穀死敵惡屠引入穀中作威作福,我雖然是他弟弟,也不恥有這種兄長。”
那名消瘦男子聞言,更是不屑一笑,此人卻是沉湖穀二穀主,一個月前因被惡屠打成重傷,而被楊海川帶回府中修養,如今卻已經歸順楊府。
“好,好你個楊海川,今日我們就來個公平決戰,你可敢在晨星城下,與我一戰!”
賀樓天心中無數念頭翻轉,偷襲已經失敗,再強行攻城,勝利的希望卻是渺茫。
“賀樓天,這等劣質的伎倆,就不要擺弄了。”楊海川冷笑一聲:“不過,我還真是要戰你一戰,你對我楊家數次出手,不親手斬殺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話音一落,楊海川踏著城牆向前一步,輕輕飄下晨星城,緩步向著賀樓智踏步而來,麵色坦然,胸懷坦蕩。
“好啊,看最後是誰斬殺誰!”
賀樓天見楊海川緩步走近,他獰笑一聲,身上的氣息轟然散開,一道道氣勁自他體內竄出,環繞身體,他衣衫無風而起,雙臂張開如大鵬一般擺動,雖然動作輕緩,卻有一陣陣的勁風向四周飄散。
“血雕翅鵬掌,血影鵬啼。”
賀樓天一聲大喝,雙臂各有六道氣勁將他的手臂包裹,而後徐徐幻化,竟然形成兩隻大鵬的透明虛影,隨著賀樓天的雙臂一陣,竟然離體而飛,向著楊海川衝擊而去。
“氣衝百米,你竟然達到了凝氣五重境界!”楊海川微微變色。
“不然我怎麼會與你挑戰,我們都是凡階英靈武者,氣勁與強度所差無幾,隻有修為更高,才能穩勝!”
賀樓天大笑,他雙臂揮舞,半空之中疾馳的兩隻大鵬氣勢更勝,隱隱能夠聽到鵬鳥仰天鳴啼之聲,大鵬虛影振翅,鵬嘴向著楊海川的胸前、頭顱啄去。
“可惜,你還是要敗!”
楊海川神色淡然,他伸出手臂,一道道氣勁自手掌湧出,纏繞在一起,瞬間便是凝聚出一柄虎頭大刀的模樣,楊海川手掌虛握,在他手掌上方三尺處,懸浮的凝氣兵刃便是隨之揮出。
虎頭長刀劈砍,刀風凝練,兩隻大鵬虛影一觸之下,立時破碎,化為虛無。
“凝氣成兵,你竟然到了六重,這怎麼可能!”
賀樓天雙眼一縮,臉上盡是駭然之色,他雙臂揮舞,又是兩隻大鵬凝聚,衝體而出,但賀樓天的身形卻在大鵬凝聚的瞬間,便是向後急速逃離。
“左右死士掩護,大軍進攻!”
賀樓天雙臂揮舞,身形卻是躍過五千武者,他搶下一匹神鬃馬,向著遠方急奔而去。
“逃啊!”
五千大軍麵麵相覷,就算敵我懸殊再大,主帥不走,也能拚上一拚,但此刻主帥大喝一聲衝,自己卻先跑了,再勇猛的將士,氣勢也會一泄千裏。
更何況這五千武者,幾個月前,還隻是有些武道基礎的平民,經過幾個月的訓練,也不過隻是三四重修為,戰意本就薄弱。
因此隊伍之中,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隻聽轟的一聲,五千名被賀樓天花光積蓄聚集訓練起的武者,頓時亂成一鍋粥,抽打胯下戰馬,轟然逃散。
“這!”
楊海川頓時一愣,他沒有想到賀樓天竟然一個照麵轉身便逃。
“楊府鐵虎衛出擊。”
楊海川大喝一聲,晨星城城門中,轟隆的馬蹄聲,頓時響徹,一隊隊騎著神鬃馬的鐵虎衛自城門之中暴衝而出,向著賀樓府大軍逃散的地方猛然衝去。
與賀樓府強行選拔平民組建的五千武者不同,楊府的虎賁衛雖然隻有三千餘人,建成的時間也是不長,但每一個武者都是經過嚴格挑選,不但修為都在五重以上,而且所修武技功法都是上乘,紀律嚴明,戰力更強。
“為什麼,為什麼楊海川修為精進的速度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