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合理性……”道境分身的眼神變得迷離的起來，“這倒讓我想起了能量守恒定律，在這個殘缺的世界待得太久，差點都忘記了我是個異鄉人了。”
“什麼意思？”菩提老祖皺起眉頭。
“沒什麼意思。”
道境分身聳了聳肩，自顧自地走到了到祭壇的盡頭，那是一片被血色包裹住的漩渦，像是一個通往未知世界的門戶。
這一刻，他眸中的億萬星辰極速流轉了起來，空間再度扭曲，以他腳下為中心，無形的波紋蕩漾開來，像是被石子激起的一圈圈漣漪，朝著四麵八方擴散而去。
“平心而論，我是絕不同意將此等奧秘作為籌碼，告知於你。”道境分身搓了搓手指，絲絲縷縷的混沌霧氣飛濺而出，在指間跳躍舞動，“但是……本體那邊已經答應了，那我隻能遵從。”
菩提祖師聞言一喜，身形一動便瞬移到了道境分身的旁邊，急不可耐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朱厚照答應了？”
道境分身瞥了菩提老祖一眼，輕笑一聲，微微點了點頭。
“善！”
菩提老祖拂塵一甩，竟是旁若無人地肆意放聲大笑了起來。
劍拔弩張，緊張凝重的氣氛，亦是在此刻，消失的一幹二淨，有的隻是回蕩於天道殿內的張狂笑聲，似是要將眾人頭頂的巨劍給震下來似得，血色祭壇微微顫抖，像是起了共鳴。
烏巢大師長籲了一口氣，撤去了緊捏不放的法訣，整個人也從戰備狀態中脫離了出來，他碰了碰楊戩的肩膀，低聲道：
“看來是打不起來了，嘖，這朱厚照的分身也當真是胡鬧，既然本體早已答應，他還要一直吊著菩提老祖的胃口，搞得局麵緊張兮兮的，害我瞎想！”
楊戩挑了挑眉，神色間略有些不耐煩地回道：
“本來就沒事，是你自己想太多了。你也別總把事情想得那麼糟糕，你沒發現對麵那兩小子一直都鎮定的很麼？顯然，他們心裏都明白，菩提老祖肯定是不會讓事情惡化下去的。”
烏巢大師幹笑兩聲，似是為了緩解尷尬，他轉移話題道：
“踏入聖人之道的奧秘啊……楊戩，你難道對這不感興趣麼？”
楊戩白了烏巢大眼，不置可否地閉上了嘴，不再言語，烏巢大師見狀，也不再自討沒趣，轉而又將注意力放在了道境分身與菩提老祖的身上。
菩提老祖那肆意張狂的笑聲，足足持續了越有一炷香時間，當眾人都快被這笑聲給整的心神激蕩之際，笑聲戛然而止。
卻是道境分身忽的朝著那血色漩渦伸了出手，好似要觸摸它一般，菩提老祖見狀，大驚失色，連忙一拂塵甩過去，將他的手拍開，隨即便臉色陰沉地低喝道：
“你瘋了不成？不要隨意觸碰天道殿的屏障！若是引發了這覆蓋天地的禁製，你我就是有千萬條命都扛不住，再胡鬧一番，那你就等著讓朱厚照給我們收屍吧！”
道境分身神色如常，手撫著下巴，略有深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