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仕集團說取消就取消,人家財大業大,隨便換一家公司便可以繼續操持工程,但對臨陽公司就不一樣了,臨陽公司當初精心準備很久終於競標成功,就這樣無端的被取消資格,是個人都會覺著這裏麵有貓膩!

坐在父親身邊的林幸朵忽然間兩手握緊拳頭,厲聲喊了出來,“是黎清宴吧?黎清宴搞的鬼對不對!她為了報複我們兩個,出賣自己給銘仕集團的二公子,可誰能想到……”

誰能想到不過數月的時間,這位曾經的二公子已經坐上銘仕集團的頭把交椅,她倒是投了一把好資!

想到之前見到的詹燁淩和黎清宴那麼親密的場景,林幸朵便恨的牙癢癢,這個女人到底哪裏好,為什麼黎安雄也喜歡,詹燁淩這樣的優質鑽石王老五也喜歡?

黎安雄幾乎是下意識的為黎清宴辯解了句,“我妹妹不會這樣做……”

“不會怎樣?”林幸朵生氣的拍了桌子,“不然你以為為什麼銘仕集團要和我們斷絕合作?你妹妹一直都對你娶了我耿耿於懷,嗬嗬她也不覺著自己惡心!”

林幸朵拍了桌子,林洋才觀察到事情有變,他微微蹙眉,問了句到底怎麼回事。

林幸朵氣呼呼的轉身看向自己的父親,“爸,你評個理,我嫁給安雄也不求什麼,就求別讓我鬧心就好了。結果他那個妹妹簡直就是個小賤*,自己攀上了銘仕集團的詹總,不給我們謀福利也就算了,居然還幹這種事情……”

說到最後,林幸朵的聲音都變得委屈至極。

林洋眉目一沉,“安雄,這件事你趕緊想辦法處理好。別把自己的私人事情影響到公司的業績!”

黎安雄還想辯解,林幸朵一個瞪眼他便又將餘下的話吞了回去。

散會後,林幸朵和黎安雄都沒有走,直到最後一個人離開會議室後,林幸朵才氣衝衝的起身,“還等什麼?給黎清宴打電話啊!讓她滾回家裏來!”

黎清宴接到電話的時候是第二天中午,電話裏黎安雄語焉不詳,隻是說媽媽生病了,讓她回來看看。

黎清宴趕緊去和詹燁淩請假。

聽說是她母親病了,詹燁淩也就沒為難她,揮了揮手讓她走了。

結果一低頭,就看見這女人的手機靜靜的躺在眼底,不覺抽了抽嘴角。

還有比她更丟三落四的嗎?

然而等黎清宴回到家,林幸朵一看見她進門,手裏的雜誌就劈頭蓋臉地往她頭上丟。

“小賤*!你還知道回來!”

黎清宴懵了,下意識的側過頭,但還是沒有躲過這場單方麵的暴力。

雜誌昂貴的銅版紙邊緣鋒利,劃破了她的額頭,火辣辣的疼。

黎清宴倒吸一口涼氣,但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見一臉怒容的黎母聽見聲響跑了出來。黎母看見黎清宴,火冒三丈,指著她怒罵道:“你還知道回來!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居然還知道要給你哥哥使絆子了,這麼多年養了你都是為了什麼呀,簡直是作孽啊!”

黎清宴愣愣地看著黎母,自己方才滿腔的擔憂都化作了可憐的笑柄。

她還以為是什麼事情,聽了半天黎母和林幸朵的一唱一和她才聽明白,原來是銘仕集團和林家斷絕了合作,而這一切的責任她們全部歸結於她的身上?

本來黎清宴還想和林幸朵掐一掐,可她看見站在一邊沉默著的黎安雄的時候,卻赫然間沉默了。

她生來是個情感豐富細膩的人,生活想來待她苛刻,可是她從來沒有放棄過對美的追求和對愛的渴望。

可是現實總是這麼讓人失望,甚至讓人絕望。滿心捧出去的赤誠卻別人毫不猶豫得踐踏,仍誰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黎清宴隻是這麼呆呆的站著,好像失去了主人的提線木偶,一點兒精神氣都沒有。

黎母越罵越來氣:“我辛辛苦苦養你這麼多年,就養出來這麼個白眼兒狼!當初就不該把你這個喪門星要回來,就該讓你在外麵餓死算了!”

黎清宴呆呆得看著茶幾上的手機。

那是黎安雄的手機,在他結婚之前,她陪著他一起去挑的,連上麵的掛墜都是她親手掛上去的。

可是後來林幸朵覺得那個吊墜太難看了,也沒什麼檔次,硬是把它摘下來丟掉了。

如果她們不這樣誤解她,她可以放棄自己的工作、破釜沉舟一般的去求詹燁淩的,但是為什麼……為什麼……

黎母還在罵罵咧咧地道:“喪門星!要是你這次不把事兒弄好了,下次你別想進這個家門!就算安雄他再幫著你,我也不會放你進來的!”

黎清宴頓時明了了,忍不住苦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