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宴噎得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好在隨曉並沒有不留情麵的掛斷電話。
“詹燁……你們詹總親口說的?”
說實話黎清宴有些不敢相信,這句話聽起來很平常,可是裏麵包含的意思多了去了,之前詹燁淩說她的工資在走公司正常程序,可是現在隨曉又說這事還要去找詹燁淩,擺明了是在坑她。
如果真的是出了什麼問題那也應該是他們主動聯係她啊,可是現在看來,有沒有問題還是其次,隨曉的話很清楚了,這工資要不要給你,還得詹燁淩說了算。
“對,這是詹總親口說的!”隨曉的話,證實了黎清宴的想法。
掛斷電話後,她不敢置信的雙眼裏出現慍怒,詹燁淩在打什麼主意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他很摳門,而且是故意在找她麻煩,明明知道她缺錢,卻還利用自己的身份來施壓!
“哼!詹燁淩,你想得美,你以為我會去找你嗎,我才不會去找你!”黎清宴咬著牙,轉身坐到了沙發上,神情堅定不已。
半個小時後,她一隻手拿著手機撥著電話出門了!
“詹燁淩,你到底幾個意思幾個意思!”明明黎清宴最後還是被逼無奈隻能打電話給他,可是嘴上卻一點也不甘示弱的質問著。
“等一下。”手機那頭傳來了詹燁淩像是刻意壓低的嗓音,隨後黎清宴聽到了交談聲,但是因為聲音太小根本就聽不清楚。
而此時位於銘仕集團旗下一家酒店的二十三樓一間房內,詹燁淩從餐桌旁起身,朝對麵坐著的一個男人點頭,“鍾總,不好意思,不介意我接個電話吧。”
“當然,詹總隨意!”鍾永進笑了笑,握著高腳杯的手晃了晃,杯中宛如鮮血的紅酒頓時蕩漾開來,像是穿著紅舞衣的美女跳舞一般,好看極了。
詹燁淩也笑了笑,隻是那笑裏,客氣十足,沒有絲毫溫度。
他輕聲走出了房間,來到室外,室外的沙發上張紹渠正趁著這兩人在屋內喝酒交談之際處理著公事,一見詹燁淩出來,他正要起身,卻被詹燁淩一個手勢止住!
“什麼事?”詹燁淩拿起手機貼近耳邊,走到了落地窗前。
電話那頭黎清宴也一直耐著性子等著,這種情況下她也能想到詹燁淩應該是不太方便,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先掛斷過一會再打過去的時候,卻傳來了詹燁淩的聲音。
“你在忙嗎?要不要我等一下再打給你?”黎清宴現在其實並不是很急著就要拿到工資,她不是敗家女,再說現在又是特別時期,所以上次張紹渠給她的房租她一直都很節省的用著,所以現在身上還有些錢。
可是她也學乖了,要是等身上真的一分都沒有再去問,萬一又出什麼狀況那這次就真的不會再有房租這麼好的事等著她了,為了保險起見,在身邊還有點錢的時候,就算馬上拿不到工資至少也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以詹燁淩的身份,如果現在真的有事不方便,那肯定是不小的事,而且比她的事也肯定重要很多,這點認知和自覺她還是有的。
“不用。”詹燁淩吐出兩個字,似乎不想浪費時間廢話一樣,這讓黎清宴心裏也開始窩火了起來。
好心好意為他想,要是真不方便直接說不就行了,可是說著不用又好像在暗示我很忙別說廢話一樣!
黎清宴翻了翻白眼,此時她已經到了小區門前,在還不知道要去哪裏找詹燁淩的前提下,她隻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著。
“那我就直話直說了,免得浪費你的寶貴時間。”黎清宴張嘴就暗藏諷刺,也不管詹燁淩會不會發火,“剛才我打電話給隨曉問我的工資,她要讓我打電話給你,詹燁淩,到底有什麼問題,你能不能告訴我?”
心裏知道肯定不止有問題這麼簡單,可是黎清宴還是沒說出來,至少在沒見到人的時候,還是先不要說得那麼篤定。
“意仕酒店二十三樓,我讓人去接你!”
“……”黎清宴張大著嘴,說不出話來。
“告訴我你……”
“等、等等,詹燁淩,你腦子被門夾了?”嗯!一定是這樣!
“……黎清宴,你可以選擇不過來,但是你的工資問題我想我以後不會隨時都有時間和你商談!”詹燁淩垂著的右手握了握,臉黑了一大半,話裏更是隱藏危險!
黎清宴一聽也火了,立刻就跳了起來,“詹燁淩!你是不是在耍我,我隻不過是想要我該得的工資而已,現在你卻要我、要我……要我陪睡才能拿到,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