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隻要哥不趕你走,你就決不會走?”
“對呀!”唯雅靜點點頭。
“我說的是:就是我趕你走,你也不許走!”
他的說一不二的霸道氣勢,似乎又回來了。
憑什麼呀!你趕我走,我還不走,找虐啊!
唯雅靜心裏不服。但看到他那充滿不羈狠戾的眼神,那陰氣沉沉的冰冷氣質,唯雅靜隻好點頭。
不是怕他,而是不想他又像開始時那般孤獨無助,那般驚惶失措。
此刻她有些迷茫。分不清眼前的這個形象高大而又有著酷酷氣質的男人,是那個被嚇壞了的像弱智一樣無助的大男孩,還是那個萬人之上、目空一切、藐視眾生的大總裁?
而他今天的異常表現,即讓她覺得不可思議,又讓她沉痛和不安。她不知道他曾經究竟經曆過什麼。這要是怎樣的一種沉痛的經曆,才會讓這個桀驁不羈的男人變成這樣?
又或者是怎樣的一種經曆讓一個原本純良可愛的男人變成了一個桀驁不羈、冷酷堅硬的男人?
看到唯雅靜這般依從聽話,雍皎然即傷感,又動情。
他再次伸出雙臂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
“好了,哥,沒事了吧!沒事了,我們是不是該去解決肚子的事情了?”
唯雅靜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嘻笑道。
即使他是她哥,但也沒有一個哥哥這麼反反複複地擁抱自己的妹妹的吧!這讓她不免覺得有些難為情的,你說是不是呢?
雍皎然一聽唯雅靜說肚子餓了,他才覺得自己肚子也開始餓了。他這才放開了她,整個人鬆弛了下來。
直到此刻,他整個人才回歸到一種正常狀態。
“那是出去吃,還是叫外賣?”雍皎然淡淡地看著她。
“還是叫外賣吧!”經過這一番折騰,唯雅靜也覺得有些累,不想動了。
“那行,就叫外賣吧!”
不到半小時,外賣就來了。
兩人都吃得很是靜默。
許是都餓了,許是不想過多的言語又帶來意外的傷害,他們都顯得十分的小心,除了期間他發現她喜歡吃生煎牛排、而將自己的那份生煎牛排夾給了她一定要她吃了外,他們之間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飯後午休。唯雅靜躺在自己的病床上。雍皎然躺同房空置的另一張病床上。
唯雅靜看著寂靜躺在一邊的雍皎然,想著他一直以來冰冷的麵孔,他的總是容易波動的情緒,他麵對自己瘋癲母親時的絕望和瘋狂,他那麼害怕一個人的離開?總覺得他身上隱藏著一種深深的孤獨,和曾經有過的深深的傷痛。心裏不免感到一種莫名地心疼。
下午,醫生又來給唯雅靜的身體做了一個全麵檢查,說是再觀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但雍皎然看著唯雅靜額頭上的傷,還是不放心:
“雅靜,你頭上的傷還疼嗎?”
“不疼了,哥!那你手上的傷現在還疼嗎?”
雍皎然的右手手掌也用白紗布包裹著,每天換著藥。這傷都是他那個晚上使勁地用拳頭擊打著大樹給磕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