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雅靜看到,不遠處,有一對年輕夫妻正微笑地看著她。
“靜兒!我是子惠的母親,我叫杜枚,這是子惠的父親,東宮俊任,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杜枚推著輪椅上的東宮俊任走來唯雅靜身邊。
“四叔四嬸好!我是這個家的不速之客,給你們添麻煩了,還請你們好好包涵!”
唯雅靜覺得很奇怪,她對這對東宮家的人一點也不排斥。東宮俊任麵色蒼白地坐在輪椅上,一臉病態五官卻十分的俊美;杜枚小家碧玉,很是清秀。夫妻倆的神態和目光都特別地溫和。也許就是因為那溫和真誠的目光感染了她,讓她覺得這對三十出頭的年輕夫妻與別的東宮家人不同。
三人正要敘談敘談,但家傭前來通傳:晚宴要開始了!
一聽說晚宴,唯雅靜的心情又沉了下來。她很清楚,晚宴後,當客人們都陸續離開了,就是她與東宮家人戰鬥的真正開始!
“雅靜,今天發生的事情四叔都知道了!你別擔心,相信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如果有什麼難處,或者在這裏不習慣,就找四叔四嬸,我們會盡力幫助你的!”東宮俊任關切地看著唯雅靜。“
“謝謝四叔!我不擔心什麼,隻是第一次回到這裏,真的覺得很陌生!”唯雅靜感激地看著東宮俊任。
“陌生?是對這裏的環境還是這裏的人?”東宮俊任看著前麵忙忙碌碌的家傭們。
“都有吧。”唯雅靜歎道。
“沒事,很快就會熟悉起來的。有什麼事就問四叔四嬸好了。”東宮俊任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她。
“其實我也是後來才回到東宮家的,也屬於東宮家的不速之客。所以你的心情我理解。有些事忍忍就過去了。”杜枚接口說道。
“四叔四嬸是哪一年回到東宮家的?”唯雅靜好奇地問道。
“十五年前,那年我十二歲,這白宮剛剛建成。”
東宮俊任淡然道。神情若有所思,又心平氣和。似乎即使有些無奈,也已經接受了目前的一切。
唯雅靜沒有再追問,她知道這裏麵一定有著一個非同一般的故事。
有人說東宮俊任是東宮鳴翔在外撿回來的一個孩子,因為看到他身殘誌堅,心生憐憫,便將他帶回了。
也有人說東宮俊任是東宮鳴翔與外麵女子所生的私生子。十五年前,那個女子因病去世了,他就將這個孩子帶回了東宮家,對外稱是自己的養子。
聽說這也是朱古麗心裏一直不能抹去的心病,隻是她隱藏得很深,從來不在外人麵前發作,這使得東宮鳴翔對她一直心存感激。
晚宴後,最後一個客人終於走了,東宮家人終於也聚在了一起。
所有人都到二樓的老爺子的書房相聚。
這次相聚非同小可,對東宮家的整個家族而言,因為唯雅靜的到來,東宮家不知道又會變成怎樣的一個格局;而對唯雅靜而言,這也是她正式進入東宮家的首次露麵,也是她要在東宮家謀取自己和唯一麗地位的最重要的一次露麵。所以這次相聚,早早地在東宮家就湧動著一股暗流,平靜裏掩藏著陰謀和不安。
雖然有人一來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但唯雅靜麵無懼色,既然來到了這裏,她就不能給唯一麗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