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開總裁辦公室的門,開門的還是前天的那個一副妖媚的呂特助。
呂特助和坐在一邊玩積木的小金兒先生相視一眼,心裏都升起一份警惕來。總覺得今天來拜見二小姐的這人,有那麼點怪異。
栗生琺一走進總裁辦公室就看到東宮家二小姐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看文件。辦公桌有點大,而她有點小,一身藍色白領的職業裝讓她分外地嫵媚嬌小。
栗生琺直接走到辦公桌前,微微地鞠了一躬,口裏彪出一串外語。
小助手趕緊上前翻譯道:“尊敬的東宮小姐,鄙人姓王,是來自m國的m籍華商,今天能夠見到東宮小姐感到非常地榮幸!今天一見,東宮小姐果然是女中楚翹,名不虛傳,令王某佩服!”
“王先生過獎了!王先生今天來見鄙人,有何見教呢?”唯雅靜放下手中的文件,抬頭看去。
“王某今天前來一則是為了一睹東宮小姐的風采,二則是來與東宮小姐相商,希望能與輝煌集團公司謀求合作事項!”
辦公室裏的溫度很高,栗生琺在沙發上坐下前抖了抖雙肩,小助手接住了他的裘皮大衣,抱著大衣站在他的身後。
唯雅靜眉頭一揚,嗤笑在心裏蕩漾開來。
小樣,你以為你換了件馬甲我就認不出來你了?
“合作?很好啊!還請王先生稍等片刻,容本小姐簽署了桌上的文件再與您細談如何?”
“東宮小姐請便,鄙人既來之則安之!”
唯雅靜便認真地一份文件一份文件地閱讀和簽署,淡定而從容。
栗生琺呢,也耐著性子翻閱著茶幾上的各種閱讀雜誌,翻完雜誌再曉有興致地欣賞著這間寬闊大氣、古樸又不失奢華的辦公室,神色淡定,不慌不忙。
今天既然已經坐在了她的麵前,就與她耗上了,不怕她再不搭理他!
不過今天東宮二小姐的文件似乎有點多,一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又過去了,時間從上午八點半一下就到了十一點,她的文件還沒有簽署完!
最終沉不住氣的還是栗家大少爺!因為每過去一天,栗家生琺集團公司離滅亡就又接近了一天!
又煎熬了二十分鍾,栗家大少爺終於忍不住了!他一直在徘徊的身體突然頓住,疾走幾步撲倒在了唯雅靜的辦公桌前,用極為低沉陰寒地聲音咬牙切此道:
“東宮小姐,你別太過分!”
唯雅靜似乎嚇了一跳。她的身體本能地往後一靠,目光從文件上抬了起來,一臉驚疑地看著他:
“王、王先生,您、您這是怎麼啦?”
“我不是什麼鬼王先生!我是堂堂的栗家大少爺栗生琺!靜兒妹妹,你不認識生琺哥哥了嗎?”
栗生琺將架在鼻梁上的那副黑色墨鏡用力地拉了下來,往地上一甩,一臉陰笑地瞪著唯雅靜。
唯雅靜又是一副驚愕的模樣,似乎好半天也反應不過來。“呀!您不是m籍華商嗎?怎麼又變成了生琺哥哥了?”
唯雅靜從寬大的辦公桌後走了出來,她走到栗生琺的麵前,仔細地看了看他的麵孔,又仔細地看了看他的頭發,摸了摸那大大的耳環,圍著他轉了一圈,這才發出了一聲驚歎:
“天啦!你真的是生琺哥哥嗎!真是讓人難以置信!生琺哥哥你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看著唯雅靜這樣一副驚詫無辜的眼神,栗生琺開始還無比噴漲的怒火瞬間熄滅,沒了脾氣,剩下的隻有無比的沮喪和懊惱,他像一個泄氣的皮球,軟塌在沙發上,有氣無力道:
“靜兒妹妹,你生琺哥哥快要崩潰了!你就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知道錯了!”
“生琺哥哥你說什麼?”唯雅靜一副完全不明所理的樣子:“你說你要崩潰了,又說你錯了,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明白?”
栗生琺完全沒了神采,眼神空洞渙散,身體無力地靠在沙發裏,隻有一張蒼白的、委屈的、失神的麵容無助地看著她,一副我見猶憐的頹廢樣。
“我錯了!靜兒妹妹,你放過我,放過生琺集團公司,你要我做什麼都行,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