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
旗本道場是位於雲城周邊的一個大型的道場,周圍綠樹林立,建築古色古香,靜怡而優雅。
不過不同於其他的道場,旗本道場幾十年來從不對外開放,熟知真相的當地人都知道,這道場正是山住會名下的產業。
事實上,這道場平時正是山住會成員訓練的地方,幾乎每逢一些東島國的節日和祭日,這裏都會例行舉辦一些武道比武大會,而在搏擊和劍術比武中獲勝的人,則可以得到幫會提供的巨額獎金和獎品,以此激勵幫會成員的狼性和血性。
不過從五年前開始,一個剛入幫會的新人就連續蟬聯了這個道場五年的‘王者’頭銜,直到今天,他依舊是這個道場的擂主。
而這個年輕人就是剛剛被山住會首領提升為‘舍頭’的黑田。
黑田可謂是當今整個東島國黑道最炙手可熱的一顆‘新星’,從一個剛踏入黑道的新人到如今距離執掌整個山住會隻有一步之遙的‘舍頭’,黑田這些年的經曆堪稱是一個傳奇。
平時的黑田經常在這裏修煉,雖然如今他的地位早已今非昔比,但依舊喜歡在休閑時間來這裏練功喝茶。
此時的黑田盤腿坐在寬大空曠的道場中,腿上放著一柄武士刀,正是之前白發首領交給他的那柄劍。
而在他的下邊,同樣盤腿坐著幾十個身著白色道服的漢子,而每個人的腰間都纏著一條黑腰帶。
黑田端起麵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冒著淡淡白氣的熱茶,隨即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冥想狀態。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黑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道場入口的木門已經被推開,一個身材壯碩的光頭漢子赫然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你就是黑田?”來人正是段雲,隻見他身穿一件黑色的西裝,西裝的口袋中還插著一朵鮮豔欲滴的玫瑰。
“段雲?”黑田緩緩站起了身子,用略顯生硬的華夏語問道。
“這房子不錯,不過用來殺豬確實是奢侈了點。”段雲在眾目睽睽中走到道場中央後,環視了道場一周後,撇撇嘴對黑田說道。
“哈哈哈,段雲君穿這麼好的衣服受死,也當真是浪費呢。”黑田聞言,哈哈笑著說道。
“你錯了。”段雲眉頭一挑,用手指輕輕彈了彈身上西裝的衣袖,接著說道:“其實我這身衣服是用來參加婚禮用的,當然了,是我和楊湘楠的婚禮!”
段雲話聲一落,黑田的臉上頓時變的陰冷無比,而坐在道場周圍的那幾十個黑帶青年,也齊刷刷的站起了身子!
“按照我們華夏鄉下的風俗,結婚是人生最重要的日子,一般都會殺豬宰羊,所以今天我來就是殺豬討個彩頭的。”段雲依舊旁若無人的對黑田說道。
“哈哈,你很聰明,居然想激怒我。”黑田哈哈笑著,徑直從台上走向了段雲。
“其實我還是要感謝你的,給我一個和你單挑的機會。”段雲說著,脫掉了身上的黑西裝輕輕疊好後,放在道場邊上,接著說道:“做外報答,我會讓你死的像個男人一樣!”
“有意思,我開始喜歡你這個家夥了。”此時黑田也整了整自己衣服,同時從地上拿起了他的那柄武士刀。
“刀不錯。”段雲定睛看了黑田手中的那把武士刀一眼,讚了一句。
“這柄刀已經傳承很久了,是當年我們山住會的創始人山下一郎留下的,我一直都很尊崇這位前輩,今天能親自用他留下的武器是我的榮幸。”黑田將武士刀輕輕抽出刀鞘,接著說道:“這柄刀刃長七十厘米,包鋼打造,削鐵如泥,斬殺過上百人,從未卷刃,當真是國之瑰寶!”
“你就吹吧。”段雲聞言一臉的不屑,從懷中也抽出了楊父交給他的那柄三棱刺,說道:“56式三棱刺,華夏軍方製式武器,刀身三十厘米,三麵開槽,曆經撒三次對外戰爭,刃敵無數,是華夏軍方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