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典典愣,“啥意思?”
宗老但笑不語,眼睛卻斜瞄向另一邊的人。
襲墒昀的眉倏爾皺緊,抬眸,朝樓上方向看一眼,莊典典聽不懂,他可是清楚得很!
宗老閱人無數,掃了梁曼舒一眼就能窺出大概。不過也僅僅點到即止,畢竟是別人家事,他懶得參合。
晚餐後,阿姐請宗老去樓上休息,他卻說什麼都要回家,阿姐隻能讓司機大叔送他回去。
襲墒昀站在大門口,若有所思。
莊典典轉過身,好奇的湊過來,“從剛才到現在,你就一直怪怪的,你在想什麼?”
襲墒昀微微怔住,“你看出來了?”
莊典典不悅的瞥他,“襲少爺,總這麼擠兌我有意思嗎?大家好歹都是走在紅旗下,迎風招展的新青年,有點團結友愛的精神好不好!”
襲墒昀輕笑,按莊典典目前的智力水平而言,她不蠢,隻是太懶,懶得去猜忌,懶得勾心鬥角,懶得逢迎一切虛偽。所以,她能窺出自己的心事,隻能證明她在關注,用心關注。
這個發現,令襲墒昀心情大好。
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夜。
是個適合戀愛的時節。
待莊典典進了屋,他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掏出了手機,拔出一組號碼。
“翟逸,是我……借你們家的偵探探,我要查點事。”
……
兩天後的午休,當翟逸將密封隱蔽的牛皮紙袋帶到宿舍裏時,襲墒昀的臉色有些難看。
翟逸尷尬的訕笑兩聲:“你放心,我們家的偵探社私密性絕佳!絕對不會透露半點信息的!”
“多久了?”他動作極其平穩的拆開紙袋。
翟逸老實回答:“半個月了。”
“在哪?”
“酒店居多,有時候會去男人的家。”
“同一個?”
“嗯。”
襲墒昀看到裏麵的一些偷拍照片,掃一眼上麵男人的長相,斯文儒雅,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翟逸指著他說:“他是梁曼舒的前男友於向凡,因為過失殺人坐了牢,原本是要服刑八年的,他在獄中表現突出,還在監獄大火時冒著生命危險救了獄友,所以破例減刑,上個月才出來。”
襲墒昀看著他的資料,疑惑道:“在那起案子裏,她是證人?”
翟逸點頭:“公安局裏有她的筆錄,結果公開審理時她沒出庭。說起來,被殺那人跟梁曼舒也是舊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於向凡是為了她去找死者算帳的,結果就誤殺了人,還好他最後主動自首。”
一切明了,梁曼舒與他偷,情也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生怕襲墒昀會生氣似的,翟逸小心翼翼的說:“這男人為她做了幾年牢,大好的事業都給斷送了,最後也是眾叛親離……梁曼舒可能也是念及舊情吧……”
本想安慰他,可說到最後,翟逸也說不下去了,畢竟,在道德層麵上無論有什麼理由都是站不住腳的,出軌就意味著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