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知道今天能被綁啊?要是知道,她怎麼的也得以適合跑步為標準,挑著能補充能量的吃啊!
“嘔——”
莊典典跪在地上,吐個不停,恨不得把胃裏的東西都吐出來。
背上,多了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
“吃那麼多,你是餓死鬼投胎啊?”
一個明顯嫌棄她的聲音。
莊典典回頭瞥一眼,此刻敵強我弱,實力懸殊!應該先拉近關係,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最後再找機會——嘔!
莊典典吐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啊!
身後那隻手拍得加重了力道,“沒見過女人像你這麼能吃的……嘖,好惡心!你真的惡心死了!”
莊典典想罵街,媽的,你吃完了東西再囫圇吐出來一個看看來!
可一張嘴,又是“嘔——”
這一吐,直吐得是天昏地暗,日月失華!
終於的終於,莊典典像條死魚似的躺在地上,身上的繩子早就解開了,可她連抬抬手指,指著前麵的人罵句三字經的力氣都沒有了。
莊典典眼含著熱淚,對著月亮明誓:嗚……以後再也不吃串串兒了!
不用說吃,現在想起來,就想……嘔——
前麵臨時搭的一個小窩棚裏,一個黑色身影,端了碗水出來,“還想吐?嗬嗬,你可夠能吐的了!怎麼沒把胃吐出來啊?我也算是開了眼了!”
莊典典的眼淚唰唰地流著啊!
沒人性啊沒人性!簡直就是比綁架犯還要可惡!
“來,喝口水吧,不然你晚上就得脫水掛掉。”對方一說話,莊典典硬是憑著一股強烈而又高尚的求生意誌力,蹭地坐起來,顫抖著雙手接過那碗水,咕嚕喝了一小口……
嘔!
好難喝!
她咬緊牙,逼著自己咕嚕咕嚕喝掉小半碗。
對方瞅著她,好笑的說:“喂,我開玩笑的,這是我配的草藥,難喝著呢!想不到你這麼怕死呢?”
莊典典放下碗,雙眼無神的望著這個裹得像黑煤球的家夥,瞬間感覺不到世界的愛了。
撐著虛弱的身體,她說:“還能不能好好綁架了啊?我都這樣了……你怎麼還能這樣呢?”
對方哈哈大笑,有趣的坐她對麵的一塊石頭上,身子閑不住的來回搖晃著:“喂,你挺有意思的,看上去少了好幾筋,長得嘛……”這人仔細瞅瞅她,搖頭:“也不怎麼好看!你怎麼會得罪人呢?”
我……去!
莊典典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貶得一無是處的!
頓時就“嗷”地一聲,爬過去就要呲牙咬人,對方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枯樹枝,直接塞她嘴裏了。
“嗚……”莊典典吐了掉,朝地上啐了好幾口,“呸呸呸!”
抬起頭,眼淚汪汪的,太沒人性了!沒太人性了!
“喂,你叫什麼啊?”那人迎著一片黑,晃著身子坐在她跟前,看上去要多驚悚有多驚悚。
莊典典別開臉,死都不會和這種人搭話。
可是,當又一根小樹枝朝這邊探過來後,她立即改變了想法,“莊典典。”
人類社會嘛,還是需要多多和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