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誓想了想,將脖子上的東西摘了下來,給宗諾言戴了上。
她怔住,低頭看看,問他:“為什麼給我?”
這可是寶貴的鳳石啊!
阿誓說:“娶老婆,要給聘禮,雖然我認為這個習俗過於陳舊,但我也無意打破。”伸手,戳了戳她脖子上的東西,說:“這是目前為止,我身上最寶貴的東西,既然,你將會是我的妻子,我就把它交給你。”
宗諾言聽著,望著他認真的臉,莫名有種感動。
她坐直了身子,歪著頭望他,問:“你的意思是,你把你最重要的東西,交給了我?”
阿誓點頭。
“這是因為,我在你心裏,會成為最重要的人嗎?”
“除了師傅,以後你也會很重要。”
宗諾言刻意忽略了有關金教授的問題,聽到自己是他最重要的人,還是開心的笑了。
她情難自禁的伸手摟住了他,臉頰貼上他的胸膛。
起初,阿誓有一點僵硬,可想了想,既然決定娶她了,那麼,夫妻間做這些親密的舉動,應該也很正常的。
所以,他不動了,由著她抱。
“阿誓……”宗諾言貼著他,望著遠處的風景,享受著徐徐山風,喃喃的說:“雖然你不記得我是誰了,但我還是感謝你願意娶我。”
抬起頭,手撫上他同樣僵硬的臉頰,她說:“但是,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阿誓問,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臉上。
宗諾言此時此刻,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似的,慌亂的低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我……”
阿誓一直都是耐心的望著她,從做了剛才的決定開始,阿誓待她的態度就變了。完全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對待妻子應有的耐心!
宗諾言掙紮再三,還是鼓起勇氣說:“阿誓,有一件事我必須要讓你知道。”
“你說。”
宗諾言別開了視線,聲音則毫不退縮。
她說:“我不是處,女了。”
阿誓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也沒有打斷她,聽她繼續說:“十六歲那年,被一個……一個老家夥給……奪了去。”
她說得輕描淡寫,盡量不想嚇到他,可語氣難掩的憎恨與悲傷,還是第一時間傳遞給了阿誓。
他看看她,又想了想,最後,有些笨拙的伸出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之後,先把她的頭扳過來,靠在自己的肩上,再拍拍她的頭,說:“沒事,沒事。”
這樣,應該就是安慰女人了吧。
阿誓不懂,沒人教過,不過,教授曾經說過,適當的肢體接觸,會讓對方變得愉悅。擁抱則是充滿治愈能力的最佳方式!
宗諾言愣了,怔怔的貼在他懷裏,聽著他用平板不帶感情的聲音說“沒事”……
這個傷壓在了她心底這麼多年,居然就隨著他幾句“沒事”,就真的要煙消雲散了似的!
她突然好想哭,她拽著阿誓的衣襟,把臉埋進了他的胸口,“阿誓,你不介意嗎?”
阿誓不解,“為什麼要介意呢?我要娶的人是你,又不是你的貞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