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互凝望一眼，全都覺得有趣。
伊麗莎白愣了愣，脫口而出：“為什麼？”
襲墒昀緩緩勾起唇角，“就因為，我看不慣有人成心陷害他。”
伊麗莎白的臉色一怔，眸中一抹詫異。
而他身後的魚人們也都麵麵相覷，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伊麗莎白沉默半晌，說：“跟我來。”
顯然，他不想在這裏談論這件事，襲墒昀也不與他為難，跟在他身後，他在水中“滑行”，他在岸邊跟隨。
秦嘯和許少庭想要跟上去，被二大爺攔了下來，“別想墒昀想得太弱了，他真正想要痛下殺手的時候，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兩人都怔了住，二大爺闔了闔迷之洞悉雙眼，明顯看穿一切。
拐到另一處僻靜的地方，伊麗莎白這才停下，慢慢轉過身子，俯在岸邊，愜意的躺在那兒，大尾巴時不時的拍打幾下，激起水花陣陣。
“我不是他的對手。”他靜靜開口，目光平淡得全無起伏。
襲墒昀始終站他對麵，聽他一點點敘述，“他是這裏的霸主，實力遠比我們全部都要高！他時而像個惡棍一樣凶殘，時而又像個孩子似的迷茫，隻要他不是太過份，我們也就遂他。直到……”
伊麗莎白垂下目光，口吻依舊淡淡的，“他殺了我老婆。”
襲墒昀眸光一變，倒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雖然是錯手殺死的，但是，我老婆死在他手中卻是不爭的事實。所以，我恨他，我想要殺死他。”他沒有回避，坦承道：“我個人的力量，我無法辦到，隻能借助你們了。”
說完，失笑，“沒想到，你卻收了他做兒子。”
襲墒昀聽完這一切，沉默幾秒鍾，說：“不論他之前犯下過什麼錯，今後我都會罩他到底。”
微頓，說：“你想為老婆報仇，我沒意見，隻要你夠得上那樣的實力，我隨時歡迎。”
他轉身就要走，伊麗莎白叫住他：“你為什麼要這樣袒護他？”
“就憑我老婆喜歡他，就憑……他管我叫爸爸。”襲墒昀也不多說，轉身離開了。
伊麗莎白闔了闔眸，倏爾苦笑兩聲，大尾巴拍打著岸邊，望著深處沒有盡頭的黑暗……
爸爸，好陌生的詞彙。
自從他們身體變異，被迫生活在這裏以後，即便擁有了青春卻也失去了繁衍的能力。老婆生前最大的遺憾，就是這輩子都不會有子嗣……
他倏地跳進水裏，撲騰出老大的水花。
襲墒昀聽到身後的聲音也沒回頭，筆直的走向二大爺等人，“以後不許任何人再下來這裏。”
許少庭點頭，道：“和我想的一樣，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我們的鄰居，我們要保有他們安寧的生活。”
小合有感而發，“沒想到，這麼多神奇的事情會發生在我們身邊！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想！”
襲墒昀：“與其說是神奇，不如說是人類自私的代價。”
二大爺吸了口煙，又緩緩吐出：“他們都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