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長老聽說孫女被留在了日本,為增進宗赤兩幫的關係,正在做出傑出貢獻的時候,親自來到了宗家木宅,握住了莊典典的手,親切道:“你總算是做出了一個明智的決定啊!”
莊典典當然知道水長老的那點心思,好笑的問:“您老就不擔心孫女在那邊受到欺負?”
水長老倒也幹脆,老神在在道:“她要是受到欺負,你們能坐視不理?”
莊典典一滯,立即挑起大拇指,“成!您老贏了!”
水長老拈了拈胡須,輕輕一笑,“小丫頭學著點吧。”轉而,他說:“宗凡和玫瑰從日本回來了,聽說金長老氣得不輕,沒想到好端端的一個便宜,被我撿了去。”
看到水長老得了便宜還賣乖,莊典典忍不住提醒他:“金長老可記仇呢!”
“哼,我還怕他?”水長老不屑道:“每天都想著去算計別人,真當別人都是傻子啊?有本事就跑到我麵前來,看我不把他的胡子都給拔光了!”
水長老說著,又拿眼看了看莊典典,倏爾問:“那個河童……就是你收養的義子,你打算怎麼安排?”
莊典典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能怎麼安排?當然是跟在我身邊啊!”她和河童接觸至今,這小子一口一個媽叫著,她真心拿他當親兒子看了!還能怎麼安排啊?
水長老望著她,別有深意道:“你就從來不好奇,他是打哪來的?又為什麼會住在宗家的地下洞穴裏?”
經他這麼一說,莊典典這才眨巴兩下眼睛,想了想,說:“伊麗莎白人魚大叔他們是實驗的受害者,或許他也是呢。”
“那為什麼人魚族都不知道他的底細?”
莊典典又愣了。
這時,她突然想起河童說過,他之所以認定莊典典是他媽,因為發現了一張畫像,和她一模一樣的伊,麗莎白騙他說是他的媽媽。而許少庭找專業人士鑒定過後發現,那竟是百年前的畫像!
這些都是未解迷團,莊典典不喜歡動腦子,像這種燒腦的事她向來都是自動忽略。如今,水長老再次提出來,她才發覺這裏麵也許掩藏著秘密……直覺告訴她,應該和她有關。
莊典典抬眼,狐疑的看著眼前這隻老狐狸,“水長老,您老不是知道什麼了吧?”要不然,他才不會好端端提這茬。
水長老一貫的作風就是與己無關的少摻和,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怎麼調查那就是她的事了。
“我剛想起來,家裏還煲著甲魚靚湯呢,我得趕緊回去了。”
莊典典鄙夷的看著他,“您能活得再小心一點嗎?”
水長老笑,“其實我知道得也未必比你多,隻不過,念在赤木會這件事上你無意間幫我了一個大忙,所以才會給你提個醒,至於你該怎麼調查,那就是你的事了。”
他斂著手往外走,慢悠悠的又停了下來,回過頭看看她,說:“那小子可比你想像得危險,你悠著點。”
轉身,哼著小曲兒,他帶著人離開了。
莊典典獨自坐在位子裏,腦袋裏快要變成了一堆漿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