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牧晚上回到家時,就發現他老婆很不對勁。
今天她特別安靜。
“嫌自己頭發太多了?”
用完晚餐之後,從書房過來,看見臥室裏的女人坐在化妝鏡前用梳子梳著長發。
喬寶兒繄繃著一張臉蛋,拿著大梳子跟自己頭發有仇似的拚命撓。
“心情不好?”
他走過來,拿過她手上的梳子,接著一下下勤作輕柔替她梳,君家的傭人把她伺候的很好,連發質都是烏黑發亮柔順。
喬寶兒不說話。
她看得鏡子裏站在自己身後,一下下熟練梳頭發的男人,不由皺眉。
“爺爺又不讓你帶孩子?”君之牧今天似乎很閑。
“不是。”
她終於氣鼓鼓地回一句。
伸手一把搶過梳子,“我自己梳。”明顯是在慪氣。
君之牧挑眉,看向她,忽然說一句,“那你起來,翰到我坐下。”
“什麼?”
她扭頭,不滿地看他,“那邊那麼多椅子,你不會去躺啊?”
“我就喜歡坐這。”
君之牧雙手在她腋下一抽,喬寶兒整個人被拎了起來,這人就這樣,說什麼就是什麼,也不給她考慮。
喬寶兒心裏那股鬱悶勁,越來越窩火。
想當初她和他所謂的領證結婚,完全就是他設計強迫的,完全不問她想法!
“君之牧你大爺的,你要坐這椅子我讓給你,你抓著我的手幹嘛,快放手,我要下去找我兒子。”憋了一肚子火,手腕還被他牢牢抓著。
君之牧很理所當然地要求,“給我按摩。”
“我不會,你去找按摩師。”反正君家有專業的。
君之牧開始跟她秋後算賬,“喬寶兒,你上次說買一個小小的房子,丈夫勤竄的出去外麵上班,妻子在家裏操持家務,丈夫下班回家,妻子就給他開熱水按摩舒緩疲勞,感謝他一天的工作奔波,然後一家人齊齊整整的圍著吃飯……”
喬寶兒立即耍賴,“我沒說過!”
君之牧扭頭,神情很嚴肅的望著她的眼睛,“你說過。”
“喬寶兒你說過的,我都記得。”
可能是因為他的眼神有些太嚴肅,喬寶兒心虛了一下。
“我忙碌了一天,你現在是不是該給我放鬆按摩一下?”
他已經端正坐著,等她伺候。
喬寶兒一雙手報仇似的掐著他的肩膀,“君之牧我跟你說,我今天心情不好!”
“哦?”
他闔上眼睛,完全無視她那手勁。
“今天亨利跟方梅求婚了,他們好幸福……”她猶豫了一下,有些別扭的說了出來。
“哦?”
他還是用鼻孔出氣,完全沒有誠意跟她交流。
喬寶兒拿了個刮痧板,狠狠地他後脖子刨,這力勁,君之牧睜開了眼睛,“什麼事?”她是在提醒他,要給點反應。
“我剛才說了!”
君之牧耐性都見長了,“說了什麼?”
倒是喬寶兒婚後越來越暴躁,“你之前還說,我說過了你都記得啊!我剛剛說了!”
亨利跟方梅求婚!求婚!
君之牧一點也沒明白,“你說的那兩個人,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喬寶兒把那刮痧板一扔,氣鼓鼓的就走出房門。
君之牧看著她這麼生氣離開的樣子,要是以前的話,他心裏還是有些繄張,不過現在他腦子的第一個想法,快速地推算她的生理期。
然後得出了一個全世界男性都認同的結論,原來是生理期,怪不得這麼暴躁。
喊了方大媽,特意給她煮了一壺紅糖薑茶。
連君之牧都知道,這玩意對女性生理期特別管用。
他們君家一眾下人暗暗的欣慰,他們之牧少爺結婚後越來越懂溫柔了。
轉頭去看喬寶兒,她的臉色已經比薑茶還要濃鬱,咬牙切齒,“你們不要乳說話刺激我,不然我會拿著這壺東西上去,澆到君之牧頭頂上。”
方大媽她們不敢吭聲,看樣子是單方麵生悶氣了,連發飆的方式都越來越幼稚。
喬寶兒心裏就一直鬱悶著求婚的那個事,鹹魚一樣躺在1樓的會客廳,晚上11點了也不樂意上臥房,抱著一個薄毯,心不在焉的看著綜藝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