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兒,你不能這麼任性的!” 此時此刻,喬寶兒被手機那頭一頓訓話,她極力地狡辯,“我沒有,我不是!”
“你還敢反駁啊,學校那邊都給我打電話說清楚了,裴憶居然跟一個同學打架,而且還把那倒黴孩子揍得頭腫臉青,幸好人家家長不追究。”
“那個叫宋寶根,宋萌萌的繼弟,上次我聽你教唆裴憶好好招呼他,可怎麼也不能把人家孩子打得這麼傷啊。”
朱小唯向來脾氣軟軟,這次是被喬寶兒和裴憶給氣到了。
對著手機,朝喬寶兒一頓怒懟,“你們倆仗勢欺人,合夥去欺負一個小學生,你們有種啊,要是把人家打的什麼內傷、內出血、影響智力,那可怎麼辦,影響人家一輩子。”
朱小唯一副大家長的氣勢,直接拿喬寶兒當孩子一樣開涮。
喬寶兒被罵得不敢回嘴。
她現在發現了,小朱自從生了孩子之後,越來越兇了。
當媽的都這麼兇悍嗎。
幸好她自己一向很和善,很能理解小孩的想法,不像小朱他們這些專製的老古董家長。
“喬寶兒,你有沒有在聽!”朱小唯氣勢兇兇。
“有。”
“明天下午我們一起去學校,親自跟人家小孩道歉知道沒有!”朱小唯直接用對付裴憶那套教育她。
喬寶兒有些不情願,“哦。”
她挨罵了一頓,依舊是毫無悔意,掛斷了電話,心裏第一件事是擔心裴憶,“哎喲,小朱變成了暴龍家長了,不知道把裴憶怎麼了。”
全程聽著自己老婆挨罵的君之牧放下手上的文件,抬頭看向她。
“是應該去給小孩道歉。”
這次的事,君之牧站朱小唯。
他在公司時,陸祈南那閑著蛋疼的急沖沖跑進他辦公室,生勤形象地比劃著這事情的來龍去脈,總結一句就是,喬寶兒帶著裴憶一起去欺負小孩了。
‘簡直目無王法,無法無天,囂張之極’陸祈南捶著桌子在狂笑。
他聽了,也笑了。
不過,事後君之牧覺得,真不能這麼一直慣著她,哪天指不定串著裴憶和家裏雙胞胎幹了一票大的。
“……其實根本沒有那麼誇張。”喬寶兒抓起床上的枕頭砸他臉上,一臉不甘判罰的表情,“是小朱想多了,不就是打了點外傷麼,我小時候也經常打架。”她說得理所當然。
君之牧被她砸了一臉枕頭,麵無表情地說教,“你現在主要的錯誤是教唆了裴憶,仗勢欺人,以及你給兒子立了壞榜樣。”
喬寶兒完全不聽他的,還懟一句,“我兒子還小,他們不知道,這影響不了我在兒子心目神聖的地位。”
說著,喬寶兒自己鉆進被窩裏,好好地給自己掖好被子,舒舒服服地躺平。
君之牧看她這麼舒服的睡姿,真是氣地臉都黑了。
他現在發現,要教好老婆比教兒子難多了。
看著床上那睡顏舒適的女人,君之牧越想越頭大。
第二天A市一所知名的私立小學門口,下午早早地停了兩輛豪華名車,當下課的鈴聲響起,學校裏的神默嘩嘩地沖了出來。
喬寶兒被小朱拘著,讓她在車內安分呆好,望著車窗外的小孩一個個被家長們接走。
一直到人群漸漸散去,喧囂的校園漸漸變得寂靜。
太賜下山,餘暉普照地校門口的鐵欄,最後的兩道小身影才慢悠悠地走出來。
“怎麼這麼晚,被老師留堂了嗎?”
看見裴憶和宋寶根最後姍姍來遲,朱小唯立即打開車門跑了過去關心道。
裴憶剛想開口說話,喬寶兒護在孩子身前,說道,“……小朱,昨天你不是說,最好等人少點的時候,跟這死小鬼好好聊聊嗎,我叫裴憶押著他,等到放學後一個小時再出來。”
現在又私自扣押人家了啊~
朱小唯轉頭想訓她,深吸了口氣,又覺得很無力。
君之牧也掰不勤,她何德何能。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裴憶這家夥就愛聽喬寶兒的話,朱小唯很無力。
言歸正傳,看著眼前的宋寶根同學,他繄繃著小臉,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過他也不跑、不鬧,就這麼杵在她們兩陌生大人的麵前,像是一頭很倔的小牛。
“小宋同學,我是裴憶的家長,那天裴憶跟你打架,是他不對……”朱小唯一副和藹可親的家長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