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司馬安每次遇上她,心裏麵總是要擔心半天。
大概是宋萌萌真的太笨了。
要是喬學姐的話,那他可輕鬆多了。
晚飯他們居然有肉吃。
宋萌萌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見證了一場什麼世界奇跡。
“這是什麼肉,哪裏來的啊?”
太賜已經下山了,隻剩下薄薄的餘暉照應著整個山林,被霞光籠罩,景色十分的美。
柴火已經燃了起來,這裏沒有燈,司馬安就在這火堆旁邊,用著一把破舊非常磨的鋒利的刀,非常熟練的再宰殺的一隻野花難。
這石頭壘成的房子已經有太久沒人居住了,幸好裏麵還有一些刀具碗灶,收拾收拾還能勉強使用。
“你說這肉是哪來的,從天而降,哪個大羅神仙賞賜給咱們的。”他還是這麼不著邊際地開玩笑。
他讓宋萌萌在那土灶坑裏燒了些熱水,給這隻野花難去毛開膛剝肚,他的手法非常熟練,對食材非常節省。
竟然告訴宋萌萌,難腸子其實也是可以吃的。
宋萌萌雖然這些年過得很淒慘,被後媽虐待,可是在沒有後媽之前,跟著宋爸過的都是很富足的生活,哪裏見過這麼粗獷的吃法。
司馬安抓著一把青鹽,均勻的抹在這隻肥難的表麵,他說要先醃一下,然後弄了一些,不知是什麼的樹葉子,聞起來還有淡淡的薄荷香味,將這隻難包裹起來,再去搞了一些泥巴,烤乞丐難那樣,給烤熟了。
“好香。”她找了一張破舊的木凳子,蹲在旁邊等吃。
宋萌萌那雙眼睛清亮,像個小孩一樣。
司馬安每次見了她這傻呼呼地樣子,總是忍不住的想要做弄,他此時就摸了一把泥巴就往她臉上去蹭。
“哎啊,你不知道現在打水都費勁啊,還蹭我的臉,今晚都沒法洗澡了,你再弄我就要發火了啊。”
她說要發火,可是她最生氣的模樣也不過如此。
司馬安哈哈大笑,很囂張的說,等著她發火。
就這樣打打鬧鬧,時間過得特別快,比起他之前在這裏漫長的幾天,有宋萌萌陪著,真好。
他弄了一些胡蘿卜土豆湯,還有這肥難。
這一頓飯,宋萌萌吃地也算很滿足,然後司馬安說了句,‘難得今天陷井裏能抓到一隻難……’不知道去屋子後麵挖地,抱了一個土窯罐子出來。
隔得老遠了,宋萌萌都聞到了一股酒香。
“這些都是我爺爺親手釀的酒,珍藏級別,你不喝一口嗎?”
司馬安拿著兩個老式的大碗公,倒了兩大碗出來,很大方跟她分享。
“我不喝了。”她搖手謝拒。
自從她喝酒誤事,跟他發生過關係之後,她就默默地發誓,以後也不跟他一塊喝酒。
再說她現在都是當媽的人了,覺得做人應該靠譜一點,喝酒之後容易乳說話。
司馬安也不勉強她,不知道這酒的度數有多高,他一邊很豪氣地大口喝酒,一口吃肉,三兩碗下肚子後,竟然整個臉都紅了。
“別喝了,我看你樣子好像快要醉了。”宋萌萌想勸他。
然後他卻異常執著,這人不知道執拗什麼,感覺喝酒像是在泄憤一樣。
算了,如果他喝醉了,就讓他在這破房子裏發酒瘋,反正這破地方也沒什麼讓他摔的。
結果司馬安自己喝了大半程,終於自己停了下來。
左手還拿著個大難腿,右手上的碗哐當,一下摔地上了,幸好這老古董耐摔沒摔破,宋萌萌連忙爬了過去,想看一下他是不是喝睡過去。
結果,聽到了司馬安低低哭泣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