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大門將她帶入了另一片黑暗,她痛苦地敲著門扉,嘴裏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科賽特的名字。然而科賽特卻再也聽之不見,反複回蕩在她耳旁的隻有她自己的聲音。
突然她腳下的地板被打了開來,她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這樣直接掉了下去。從類似於空一樣的蔚藍色的空間,摔在了一顆鬆樹的上麵,一路折斷了好幾根鬆枝,滾落在了一片暗綠色的草坪上。
鬆樹的阻擋在一定程度上為她做了緩衝,讓她不至於直接受到衝擊,就這樣丟掉性命。她拍了拍身上的雜草,用一隻手撐著腰,狼狽地站了起來。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座看上去十分詭異且感覺陰森的黑色古堡。這座古堡看上去很是老舊,漆落牆損,四周還纏繞著藤曼植物,角落處的蜘蛛網上還爬著蜘蛛。
從夢如雪的這個角度望去,這古堡似乎就像邪惡巫女的一頂巫師帽,被刻意丟棄在了這裏,引著路人去進入她的陷阱。
她雖然並不想進入這個古堡,但冥冥之中卻似乎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引誘著她過去,讓她無意識地抬起了腳步,朝著那個古堡的方向走去。
她慢慢地推開了一扇爬滿黑玫瑰的雕花鏤空鐵門,走到了古堡正門的前麵,看著兩側刻著龍頭的門神石柱,輕輕地叩響了大門。
“有人在嗎?請問這裏有人在嗎?”
門裏並沒有人回應,她又再次重重地拍打起了大門。
“不好意思,請問有人在嗎?我直接進來了喲?”
依舊沒有人回應。
夢如雪輕輕地推了一下門,門被推了開來,並沒有上鎖。她把頭悄悄地探進了門的裏麵,裏麵一片漆黑,幾乎什麼也看不見。
“我已經打過招呼了,這應該不屬於擅闖吧?”
夢如雪喃喃自語著,從自己的醫藥箱裏拿出了一盞酒精燈,將酒精燈點亮握在了手裏,走到了古堡的裏麵。
靠著酒精燈微弱的光芒,她依稀看清了腳下大理石的地板,以及擺放在她附近的奇奇怪怪的人和動物扭曲在一起的不明物體的雕像。
這些雕像有的是貓頭人身、有的是狗頭鳥爪、有的是獅頭魚尾、也有的是龍頭蛇軀……總之有各式各樣,讓人看了寒毛直豎。
夢如雪咽了一口口水,緊張地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十字。不由地加快了腳下的腳步,一個勁兒地朝前方走去。
靠她左手邊的那條走廊,突然傳來了吱呀的聲音,她不禁心中一顫後退了一步,踩到了一個圓圓的東西。
微弱的酒精燈忽明忽暗地照在了她的眼前,通過這微弱的光亮,她看向了自己的腳下。隻見那被踩在她腳下的不是其他,而是一個掉了一顆玻璃眼珠,笑的十分詭異嚇人的金發人偶。
“啊啊啊!!!”夢如雪當即就叫了起來,拿著酒精燈不停地跑向了走廊的盡頭。
“哆,哆,哆……”
她聽到了像是水龍頭沒有擰緊一滴一滴不停漏水的聲音。
她緩慢地停下了腳步,將酒精燈往上舉了一舉,照亮了右側門上的字母,“”。
洗手間?
好奇與恐懼在她的內心撕扯,但最終好奇卻戰勝了恐懼,她顫顫巍巍地走了進去。
腳下的玻璃碎了一地,她盡量心地避開了這些玻璃,來到了洗手台前用手擰了擰水龍頭。她的餘光無意往上一瞥,看到了破碎的鏡子和鏡子中那個站在她後麵的女人!
“啊啊啊!!!”夢如雪驚恐地大叫了起來,不顧一切地衝出了廁所。
在奔跑中她不心絆了一跤,酒精燈也隨之摔在了地上。她剛想去撿起地上的酒精燈,卻聽見後方傳來了一陣“蹬、蹬、蹬……”女人踩高跟鞋的聲音。
她顧不得去撿地上的酒精燈,逃命似得衝向了眼前的黑暗。就在她的手碰到樓梯扶手的那一瞬間,突然一個拎著南瓜燈的麵色慘白的中年婦女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她當場被嚇暈了過去。而另一邊,夜行月與楊亦晨,陡峭之路。
楊亦晨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抓了抓頭皮,“我,我們兩個都已經走了快一個時了,的話還沒超過五句,你不覺得無聊我還覺得無聊呢!”
夜行月突然停了下來,冷漠地回了一句:“無聊?無聊才是正常的吧。我們本來也沒什麼好的。”
夜行月的回答讓楊亦晨更是氣上了心頭,他不由地朝他大喊道:“真不明白像你這種這麼別扭人格扭曲的家夥,她究竟為什麼會心甘情願的跟著你,還想做你的眼睛!”
“這是她的事,與我無關也與你無關。”夜行月的回答無疑是給楊亦晨澆了一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