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犯勾結怪物,就把她燒死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是啊,太便宜她了。”
“話那怪物死了沒啊?”
“他好像不動了,應該是死了吧?”
“那這裏麵的屍體,和那怪物該怎麼處理啊?萬一他們生了邪氣,不幹不淨給村裏帶來了災禍那可怎麼辦?”
“嗨~什麼屍體?讓野狗吃了,碾成末末,海裏一撒也就沒了。”
明明隻是深秋,還未入冬。可上不知怎得居然飄起了白雪。白雪覆蓋了心海的全身,可他卻隻覺得一片黑,無盡的黑,就像身在地獄,被放置在鬼火中烤。
他慢慢地站了起來,眼中盡帶著的是對世間的恨。他恨這些村民,以及無眼的蒼。他將拳握成了報複一切的利器,咆哮著怒吼著宣泄著用這利器插入了村民們的心髒,將他們一個個的全都扯的稀爛,鮮血淋漓,浸染了這片土地。
其中的一個老婦,顫抖著將佛珠舉在了頭頂。這不舉倒還好,這一舉反倒使心海更為惱怒。
他還記得這串佛珠,是空海平日絕不離身的東西。在埋葬空海屍身的時候,他並沒看發現這串佛珠,那時他誤以為空海的佛珠定是掉在了泉水裏,不知被衝到了哪兒去。可現在看來,卻與這老婦有著脫不了的關係,興許連空海之死卻也與她有著脫不了的幹係。
心海仔細地打量起了眼前的這個老婦,忽然他覺著她的眉宇分外的眼熟,好似就是當年那個舉著鋤頭罵罵咧咧的老婦。
於是他用兩隻手將老婦架了起來,質問著她道:“這串佛珠你是怎麼來的?空海是不是你殺的?”
老婦神色驚恐,根本不敢正眼去瞧心海的眼睛,隻是心虛的一個勁兒地搖頭。
心海眉間一怒,一手拉斷了老婦的臂膀。老婦疼的直叫,這才終於死命求饒出了當年的實情。
原來,當年的包庇讓老婦心中十分的不悅。她便借機在空海化緣的盆裏抹了些許農藥。她原本隻是想整上一整這讓人厭的老和尚,卻不料他竟因此油盡燈枯從而一命嗚呼。
空海死前她曾去過清泉,原本她是心中有愧,想要為他送些瓜果。可見著他手上亮澄的佛珠時,她卻又起了貪念,想將它據為己有,拉扯中失手將他推下了清泉。
老婦到此處,已是哭的聲淚俱下泣不成聲。
心海抬頭望向了,直到此時他才忽然明白,原來人間本地獄,世間多慘烈,不是佛不祐他,而是他一直以來竟然信錯了佛,該拜的不是觀音,不是彌勒,而是阿修羅。
他一手刺入了老婦的心髒,老婦的鮮血噴灑在了他的身上,將他的白衣染紅。
“這一切皆是貧僧的錯。是貧僧未能參透這地獄的惡,白白讓這世人在這世間受苦。從今以後,貧僧法號惡盡,誓要讓世人不在這地獄受苦,往生那極樂世界。”墮落僧惡盡一邊念著,一邊自炎鬼村走了出來。背後是熊熊大火,就像炎鬼村的傳一般整座村莊被炎鬼所焚,無一人能逃過這悲慘的厄運。
夏雨桐抱著腦袋悲戚地慘叫了起來,過往的回憶壓的她喘不過氣,讓她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胸口跪在了地上一個勁兒地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