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對死亡的恐懼徹底的占領了周三的心田,渾身宛如篩糠一般的哆嗦起來。聲音顫抖的說道:“你們……你們不能殺我,那……那一百零七個埋在礦下的人,不……不管我的事,全……全都是白家兄弟指使的,要殺你們殺他們,不要殺我!”
看著恐懼不已的周三,蔡慶聲音一冷問道:“這麼說來,振達鄉發生石廣難,一百零七個礦工被深埋,白家兄弟隱匿不報也就罷了,反而阻止救援的事情都是真的?”
聽了蔡慶的話,周三的眼中閃爍過一絲猶疑,蔡慶立即不滿的狂吼道:“你不說就要為白家兄弟頂罪,做他們的替罪羊!”
“我說,我說……都是真的,全都是真的!”聽了周三的話,蔡慶的心情並沒有感到輕鬆,反而是更加的沉重起來。
他多麼希望錯的的人是梁會,白家兄弟沒有那麼殘忍。
一百零七條冤死的生命沉甸甸的全都壓在了蔡慶的心頭兒,讓他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蔡局?”何文倩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麵色發白的蔡慶,有些擔心的叫道。
蔡慶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麵色鐵青的對周三說道:“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詳詳細細,不準落下一絲一毫,全都給我寫下來,然後簽字摁上手印!”
周三臉色灰白的點了點頭,喃喃的問道:“如果……如果我照做了,你們是不是就不會槍斃我了?”
蔡慶的眉頭一皺,眼中閃爍過一絲憤怒,沉聲喝道:“怎麼,你這在和我們討價還價?”周三急忙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我隻是一個小馬仔,聽命行事,所有的一切都是白家兄弟主謀的,他們才是罪魁禍首!”
蔡慶冷冷的盯著他,咬牙說道:“你說的很對,白家兄弟是罪魁禍首,可你們也是萬惡的幫凶!他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嗎?你有沒有腦子,你有沒有良心?既然你選擇上了他們這條賊船,那你就要有被繩之以法的覺悟!我不能向你保證任何東西,寫不寫全在你。不過我要提醒你,在你的隔壁我們還有三十幾個選擇,你要是大方的話,盡管可以把這個機會送給他們,我們不介意!”
周三長長的歎息了一聲,伸出手,無力的說道:“給我筆和紙,我寫!”
蔡慶信手甩過去一隻筆和一本信箋,扔下一句“垃圾!”後,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蔡局,現在有證據了,接下來該怎麼做?”何文倩滿是急切的問道。
蔡慶皺了皺眉頭,說道:“帶上證據我們一起去見方書記,向他彙報!這次他就算是想要護著白家兄弟,也護不了了!”
就在蔡慶和何文倩一起去找方全明的時候,在縣城所在市的機場,刀疤的包機徐徐的降落在機場的跑道上。
在跑道旁,早有一輛轎車和幾輛麵包車停在了那裏。
刀疤將頭探出了艙門外,張口長長的呼吸了一口空氣,刀疤陰沉著臉,幽幽的說道:“阿玉,我來了,你可一定要堅持住啊!”
“是刀疤哥嗎?”刀疤剛走下飛機,一個外表精明幹練的小夥子就快步的迎了上來。
刀疤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小夥子不停的掃視著刀疤身後的一百名閃電戰士,臉上滿是深深的羨慕。
聽了到刀疤的問話,小夥子急忙回過神來。
‘哦’了一聲說道:“您一定是刀疤大哥吧,我是小刀!”
“小刀?”刀疤微微的愣了一下。
小刀急忙說道:“刀疤大哥,您別誤會,我真的是叫小刀,絲毫也沒有冒犯您的意思!”
刀疤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沒關係,不錯的名字!”
小刀有些靦腆的搔了搔頭,說道:“刀疤大哥,我和木平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上大學的時候我們分開了,不過還經常聯係。是他讓我來接您的!”
“哦,那就謝謝你了小刀!”
刀疤沒有絲毫架子的對小刀說道。
小刀急忙搖了搖頭,道:“刀疤大哥,您可千萬別對我這麼客氣。其實……其實我特羨慕平子能加入閃電幫,如果可能的話,刀疤大哥,你就收我入幫吧!”
刀疤皺了一下眉頭,道:“小刀,我們這次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你入幫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好嗎?”
小刀急忙笑道:“當然當然,刀疤大哥的事情重要!”說著將刀疤引到了那唯一的一輛,很普通,外表還有些髒的轎車麵前,苦笑道:“刀疤大哥,我力量有限,也隻能給您找來這樣的車了,可能不大舒服,您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