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再聽到兩人之間狗屁不通的對話,孫翔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使勁兒的揉了揉眼睛,希望把自己從夢中揉醒。
“組長,林天,你們……”孫翔錯愕不已的看著兩人。
薑虎和林天立即轉了個身,背對著孫翔,同時嘴裏念念有詞,仿佛在念某種晦澀深奧的咒語似的嘀咕道:“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
“嘿嘿……聽你剛才又是奸又是殺的,說誰呢?”趙武看著呆的如同木頭樁子,連眼睛都不會眨了的孫翔,陰惻惻的問道。
“我……我說他們倆呢!”孫翔情急之下一指林天和薑虎大聲的說道。
薑虎和林天自覺理虧,雖然被孫翔如此指著鼻子罵,也隻好強行忍耐著,默不作聲,心中將這一筆賬記在了各自的小本本上。
趙武這才冷哼了一聲,喝道:“算你聰明!”
孫翔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等到冷靜下來之後,才發現彼此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是那種敵對的關係,心中不由得有些起疑。
“白癡,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這些全都是閃電幫的人,那個一臉冷酷不說話的是刀疤!”
林天見機走到快要被心中的疑惑給折磨瘋了的孫翔跟前,小聲的說道。
聽了林天的話,孫翔就好像是見到了外星人似的將目光投向了刀疤,然後又看了看趙武,喃喃的說道:“難怪他這麼強,搞了半天和軍哥一個來路……”
林天低聲說道:“現在你知道了吧,剛才你還口口聲聲的要奸殺人家,還是先護住你的‘小菊花’吧!”
孫翔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悄悄的吞了一口口水。在刀疤的招呼下,大家各自落座。
刀疤沉默了一會兒,將目光投向了葛軍,淡淡的問道:“葛軍,這次你們來到振達鄉,恐怕是為了要對付我們吧?”
葛軍絲毫也不隱瞞,對兄弟隱瞞,本身就是一種背叛。沉聲說道:“是的!根據我們的任務顯示,這次所針對的目標是一群不明身份的暴唳之徒,濫殺無辜,劫掠人質,總之是無惡不作,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資料上所說的這群人竟然會是刀疤哥您!”
刀疤苦笑了一聲,問道:“你們的這個資料是從哪裏得來的?”
這個薑虎清楚,急忙說道:“每一次任務的資料都是司局長親自交給我們的。他的資料應該是來自任務委托人。這次這個任務,聽司局長說是來自他的一個老同學的請求。我們司局長礙於同學情分,而資料上所描述的事情又的確惡劣,再加上我們龍組最近比較清閑,所以才派了我們來。”
“司空明的老同學?難道會是白宗西?”木平哼了一聲,說道。
刀疤笑了笑道:“真看不出來,這白家還有這麼一門兒了不起的親戚!嗬嗬……”
“刀疤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死了的都是些什麼人?”想起街上屍體遍地的慘狀,葛軍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問道。
刀疤冷哼了一聲說道:“他們都是該死之人!”
葛軍和薑虎相視了一眼,葛軍說道:“那是當然!閃電幫一向以維護正義為己任,出手殺死的人當然不可能是好人!隻是……他們到底犯了什麼錯?竟然讓您這麼生氣!”
刀疤的眉頭一皺,轉頭對趙武說道:“趙武,你來說給葛軍聽!”
趙武點了點頭,皺眉整理了一下思路,將事情的原委向葛軍,薑虎幾人做了詳細的闡述。
聽了趙武咬牙切齒的講述,葛軍氣的拍案而起,嘴裏連聲呼喝著“該殺!全都該殺!”
葛軍在閃電幫廝混的日子不短,說實話,對法製觀念的理解和刀疤差不多,還依舊是停留在快意恩仇的層麵上,打心眼兒裏讚同刀疤的做法,甚至還為自己沒趕上這次‘虐待’感到有些遺憾。
薑虎,林天,孫翔,李嵐四人就不一樣了。
龍組是一個和閃電幫截然不同的環境,就好比是圈養的千裏馬和四野為家的駿馬之間的區別一樣。
“這個……”薑虎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刀疤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這些人就算是罪大惡極,也應該由法律來製裁。可是法律雖然公正,卻是死的,它們隻有掌握在人的手裏,才會活過來,可是這就不可避免的讓法律的公正遭受到最大的挑戰,從而極大的降低他的公正性。
整個振達鄉鐵板一塊,法律掌握在邪惡的人手裏,那麼法律也就變的邪惡而不能依賴了。這個時候,就需要我們這些人,用血腥的手段,以摧枯拉朽之勢,快刀斬亂麻的魄力橫掃一切!隻有這樣才能恢複世界的清平,重新將法律交到公正的人手裏,讓法律的公正性真正的得以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