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阿爾法隱隱的有些不快,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當他轉頭看到是鮑威爾的時候,眉頭旋即舒展開來,有些幹癟鬆垮的老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聲音滿是滄桑的招呼道:“鮑威爾先生,賽克先生,我來自遠方的尊貴客人,歡迎你們的大駕光臨!”
看到阿爾法,鮑威爾將臉上彌漫著的怒容稍微收斂了些。絕對不是因為阿爾法是沙特的副總統,就連總統他都不放在眼裏,更別說是副總統了。他之所以這樣,完全是因為阿爾法的女兒嫁給了一個如今在M國相當有地位的人的關係。“親愛的阿爾法先生,很抱歉,在您休息的時候打擾您!”賽克上前幾步,滿是恭敬的對阿爾法說道。
賽克不象鮑威爾家世那麼顯赫,自然不敢像他那麼拽,更加上阿爾法在沙特的強大影響力,讓他更加不敢得罪眼前的這位白發蒼蒼的老人。阿爾法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是眼睛卻絲毫也不見渾濁,反而精光閃閃,充斥著睿智與威嚴。
“賽克先生,您可是好久都沒有到我這裏來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把我這個老頭子忘了呢!”阿爾法微微笑道。賽克急忙說道:“怎麼會呢?隻是我聽說您貴體染恙,不敢冒昧打擾罷了!”阿爾法當然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糾纏下去,一笑而過,道:“鮑威爾先生,賽克先生,我們還是去客廳談吧!這陽光雖然美妙,可是曬的久了,也會得皮膚癌的,嗬嗬……”說完親自引領著兩人來到裝潢奢華,宛如皇宮的客廳。
讓仆人端上來三杯頂尖的墨西哥極品咖啡,阿爾法輕啜了一口,眼神有意無意的瞟了鮑威爾一眼,淡淡的說道:“鮑威爾先生,看你的神色似乎有什麼不快。”鮑威爾一聽,忍不住將手裏的咖啡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沉聲說道:“阿爾法先生,作為一個M國外交官,我對貴國官府的一些做法很是感到失望,這已經嚴重威脅到了M國和沙特兩國之間的友誼與合作。本來這件事情我應該去找杜滋基總統,可是很顯然,杜滋基總統並沒有將我們M國人看在眼裏,我隻好來找您了,希望您能出麵,為我們M國人的尊嚴和M國商人的利益討個說法!”
阿爾法的眉毛輕挑了挑,笑著說道:“鮑威爾先生,到底是什麼事竟然威脅到我們兩國的合作,甚至是損害了M國人的尊嚴,真的有那麼嚴重嗎?”鮑威爾重重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作為一個M國大使,竟然在沙特的領土上遭遇了襲擊,而沙特官府卻不管不問,甚至有偏袒凶手的嫌疑,難道這還不算損害了M國人的尊嚴嗎?作為一個M國商人,在沙特合法經商,卻遭到貴國官府的粗暴對待,橫征暴斂,這難道不是危害了M國商人的利益?”鮑威爾不愧是外交家,伶牙俐齒,將道理歪理一股腦兒的攬到了他這邊。
聽著鮑威爾的抱怨,阿爾法的心中暗樂。內閣會議上所討論的事,早就有他的門生向他做了詳細的彙報,他心中是清楚的。對於華夏竟然能徹底的掌握治理沙漠的技術,他也是倍感吃驚和欣喜。阿爾法雖然權利穀欠極度膨脹,但是對國家的愛還是有的。能讓沙特從沙漠的四麵圍攻中擺脫出來,也是他的願望。但是阿爾法的心思一般人卻猜不透。他希望,甚至是強烈希望將華夏的這一珍貴技術引進沙特,但是他卻不希望由杜滋基來完成。
將沙特的沙漠變成良田,這可是一件讓人垂涎三尺的豐功偉績,誰做到了,誰就能在沙特擁有無可撼動的地位,同時在沙特的曆史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哪怕千百年後還依然會受到沙特子孫萬代的推崇和敬仰。這麼一份巨大的榮譽正是他阿爾法夢寐以求的。今年七十多歲的他,從二十多歲就開始步入政壇,半個多世紀的沉浮掙紮,讓他擁有了今天的地位,可是阿爾法的心中卻並不滿足,因為他還沒有做出一件讓所有沙特人為他歌功頌德的大事,而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機會其實是為杜滋基準備的,畢竟現在的總統是杜滋基,這讓他心中很是不爽。本來因為年紀偏大的關係,他已經失去了競選總統的資格。憲法難違,杜滋基心中有一萬個不願意也隻能無奈作罷。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眼看著杜滋基就要名垂千古,卻沒他的份兒,阿爾法心中那叫一個不甘,熄決心要取代杜滋基,把這件大功勞揣進自己的口袋。有了這個念頭之後,阿爾法的心眼兒就開始活絡起來,苦苦尋找著機會。也許是他命好,急於討好華夏人的杜滋基,毫不猶豫的開始對M國人的下手,這讓阿爾法從中嗅到了機會的味道,而今天鮑威爾和賽克找上門兒來,也在他的預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