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威爾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躁動的心情,沉聲說道:“總統先生,您這次來似乎是有別的目的,我看您就不要再繞圈子了,有什麼話您就說吧!”杜滋基的麵色一冷,道:“鮑威爾,你是M國大使,是沙特這片土地上M國官府以及所有M國人的代表,所以我平時很尊敬你,可是你也未免太過分了,竟然要置我們父子於死地!”杜滋基索性把話都說開了,冷冷的注視著鮑威爾,等著他的回答。
鮑威爾做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問道:“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更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讓您如此生氣!”鮑威爾的惺惺作態以及他所說的話全都在杜滋基的預料之中,輕蔑的哼了一聲,說道:“鮑威爾,你不要再掩飾了,基多姆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了!黑材料?哼哼哈哈……虧你想的出來!”
杜滋基的話讓鮑威爾再難保持鎮定,臉色驀然大變。眼神中隱隱的有些驚慌。不過還是嘴硬的說道:“總統先生是在……和我打啞謎嗎?我越來越聽不懂了!”杜滋基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能聽懂,不過你執意要裝糊塗,我也沒辦法。畢竟我手中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你和綁架事件有關,單以基多姆自己的片麵之詞,什麼也說服不了。你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能穩做釣魚台。不過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玩兒,看誰玩死誰!你不是要輔佐阿爾法,取代我嗎,你就盡管來吧,看看是誰笑到最後!”
聽著杜滋基充滿挑戰意味的話語,鮑威爾心中滿是苦澀。本以為是神來之筆,卻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聽杜滋基的話,這分明是要和他正式翻臉。鮑威爾是很狂妄,可是還沒有狂妄到天俠尊的程度。杜滋基怎麼說也是沙特的總統,地頭蛇,如果真的跟他決裂,那M國在沙特本就不利的局麵會更加惡化。鮑威爾苦笑了一聲,說道:“總統先生,您先不用動怒,聽我解釋。”
杜滋基冷哼了一聲,道:“解釋?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鮑威爾皺了皺眉頭,說道:“總統先生,沙特每年生產的石油,百分之八十以上都賣給了我們M國。所以,我一直認為我們兩國是最好的貿易夥伴,我也很真心我們之間的友誼……”杜滋基不客氣的打斷了他,沉聲說道:“我看你珍惜你們M國在沙特領土上的既得利益吧?”鮑威爾嗬嗬的笑道:“互惠互利本來就是我們兩國追求的最大目標嘛!所以您這樣理解,也無可厚非。總統先生,其實我知道,沙特在外交政策上做出這樣的改變,是因為華夏人掌握了一項極為先進的沙漠治理技術,而這項技術是沙特所急需的,這個我能理解。可是我不理解的是,為什麼沙特親中的同時一定要打壓M國,我希望總統先生能夠理解我們的心情。”
“哼哼……鮑威爾,你是在說,你之所以慫恿我的兒子綁架,甚至是謀殺沈振心,全都是我的錯,是我逼你這樣做的,對嗎?”杜滋基聲音冰冷的道。鮑威爾急忙擺手說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總統先生……”鮑威爾還要再說下去,杜滋基卻已經沒耐性了,噌的站了起來,沉聲說道:“你不用再解釋了,我不想再聽。日後,沙美兩國的關係真的有麵臨破裂的那一天,鮑威爾,你要對此負全責!”
看著憤然起身的杜滋基,鮑威爾的眉頭一皺,也失去了解釋的興趣,沉聲說道:“哼!杜滋基,你說的再冠冕堂皇也掩飾不了你有奶便是娘的惡劣本性。以前,我們M國人給你的好處多,你就對我們M國頻頻示好,現在華夏人對你們沙特更為重要了,你就立即調轉風向,宛如狗一般的跟在了他們的屁股後麵。你這樣的人也配做沙特總統?”頓了頓,鮑威爾接著道:“你說的沒錯,我是準備力挺阿爾法取代你的地位。你最好珍惜你還是總統的這些日子,因為這些日子不會太長了!”
杜滋基目光凜凜的看向鮑威爾,沉聲說道:“謝謝你的坦白。不過,這裏是沙特,不是M國。由不得你們M國人興風作浪。想要讓阿爾法取代我?可以啊,那就拿出你的真本事來,看我杜滋基是不是能接的住!”說完甩袖離開了鮑威爾的辦公室。看著杜滋基冰冷的背影,鮑威爾恨恨的將手裏的雪茄掐滅在桌子上,連聲怒罵道:“王八蛋!狗雜種!杜滋基,你一定會為今天而後悔的!”看到鮑威爾有些失控,裏克急忙說道:“大使先生,現在看來,基多姆已經把一切都說出來了,我們該怎麼辦?”
鮑威爾皺了皺眉頭,喃喃的說道:“在華夏有一個成語叫做‘三人成虎’,意思是說許多人同時說一個假話,那假話就會變成真的了,何況基多姆所說的本來就是真的。如果單單隻是他一個人這樣說,獨木難成林,成不了氣候,我們完全可以不予理會,可是如果這時候拉夫也開了口,基多姆的那些手下再站出來,那就糟了。”裏克有些慌神兒了,呐呐的說道:“大使先生,這……這綁架的罪過本來就不輕,而且綁架的還是華夏的駐沙特大使,萬一要是敗,我們的下場恐怕會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