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旁邊的一個天刺聽了一怒,揮拳重重的轟在了拉夫的小腹上,讓拉夫發出了一聲沉悶的慘哼。高峰抬手阻止了他再打,說道:“拉夫,我真是感到好奇,那鮑威爾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竟然讓你這樣對他死心塌地,甚至不惜為他去死。他真的值得你這樣做?”拉夫吐出一口血水,道:“你別想套我的話,我根本就不知道誰是鮑威爾,我從來也不認識他!”高峰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是條漢子,如果今天不是敵我立場,我倒是願意和你結為異族兄弟。不過,現在恐怕是沒機會了……”
拉夫的目光投向高峰,道:“你們要殺我了?”高峰淡淡的說道:“你的確會死,但是用不著我們動手。鮑威爾可比我們還急著要殺你,他會代勞的!”“什麼!?”聽了高峰的話,拉夫滿是惱怒的問道:“鮑威爾要殺我?他憑什麼殺我?”高峰看向拉夫,笑道:“你別急啊。鮑威爾為什麼不能殺你,你又不是他的小舅子!”拉夫慘笑了一聲說道:“我明白了,你們是在跟我玩花招。沒用的,我是不會上當的,你們還是省點精力。想想其他的辦法吧。”
高峰滿是鄙夷的冷笑道:“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像你自我感覺這麼良好的。你以為你是誰?你隻不過是鮑威爾手下的一條狗,隻要他招招手,像你這樣的便宜傻瓜排成隊。你以為鮑威爾真的把你當做寶,我告訴你,你就別做夢了。你不是不相信鮑威爾會派人殺你嗎,那好,我們就一起等著看。”說完,一揮手帶著眾天刺隱匿起了行蹤。
周圍靜悄悄的,隻有不知名兒的昆蟲在鳴叫。拉夫被孤零零的綁在刑架上,從破爛房頂上投射下來的慘白月光,帶著些涼意的灑在他的身上,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鮑威爾真的會派人來殺我嗎?”拉夫的腦海中不停的回旋著一個大大的問號。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是信心滿滿,可是慢慢的,這信心就好像是個漏氣的皮球,一點點兒的癟了下去。在無盡的靜默中,拉夫的感官似乎變的更加靈敏,外麵的風吹草動清晰的落在了他的耳朵裏。忽然,一陣瑣碎壓抑的腳步聲讓拉夫的身體猛的一震……
破爛的似乎隨時會倒的房門,伴隨著吱嘎的一聲脆響,緩緩的打了開,在這寂寥慘淡的夜晚中,給周圍的氣氛平添了幾分鬼氣,拉夫的目光完全投向了緩緩打開的門,心頭裝滿了緊張。有時候死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被人出賣。當拉夫看到那兩個從門外敏捷的閃進來的人影時,拉夫真切的體會到了背叛的可怕。憤怒與絕望就好像是千萬隻螞蟻,瘋狂的啃噬著拉夫的心靈,那種切膚的痛,刺骨的寒,比這幾天拉夫所承受的所有刑罰加起來還要痛苦十倍。
傑夫,哈迪,這兩個人影的名字。也是拉夫的眼中釘,肉中刺。兩人和拉夫一樣,也是出身自特戰部隊,身經百戰,練得一身精湛的殺人技能。同時被鮑威爾招到麾下,成為他情報部門的三員悍將。有人的地方就有壓迫,這句話同樣使用於競爭。在特戰部隊呆過的人,往往會心高氣傲,從來也不肯服人。自從認識的那一刻起,三人就沒有停止過爭鬥。一是因為拉夫在三人中最強,二來因為傑夫和哈迪都來自M國,而拉夫是來自E國,傑夫和哈迪自然而然的結成了同盟,合二人之力與拉夫展開了明爭暗鬥。
幾年下來,誰也沒奈何的了誰,隻是彼此間的仇恨卻變的越來越深,就好像是一個死結,越扯,這個結就越是緊,到現在,雙方已經成了水火之勢。當看到兩人出現在門口的那一瞬間,拉夫就已經明白,在他和高峰的這場賭中,他輸了,而且輸的很徹底。一開始,拉夫還以為高峰會讓人假裝鮑威爾的殺手,那時候他就可以當場將他揭穿,還能看到高峰惱羞成怒的糗樣兒,可是現在他才發現糗的人是自己,而且還是糗的讓他無地自容的那一種。
傑夫和哈迪機敏的閃進門,發現周圍空蕩蕩,靜悄悄的除了拉夫之外,一個人也沒有,兩顆心立即鬆弛了下來,看到像粽子一樣被綁在刑具上的拉夫,在兩人的臉上不約而同的流出一絲殘忍的獰笑。
拉夫冷眼看著兩人,沉聲說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裏?”傑夫嘿嘿的笑了一聲,說道:“你失蹤了這麼多天,我們兄弟對你甚是掛念,四處尋找,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裏來。嘿嘿……怎麼樣,很感動吧?”拉夫沉聲說道:“你們掛念我?這話拿去騙鬼鬼都不信!”傑夫笑著說道:“鬼信不信我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幫我去問問它們!”說完,傑夫的臉色一冷,從靴筒裏摸出了一把銳利烏黑的瑞士軍刀。
“等一等!”哈迪忽然叫住了傑夫。傑夫有些狐疑的看向哈迪,問道:“還等什麼?我可一分鍾也不想讓他多活下去了!”哈迪看著拉夫,冷冷的笑道:“你我兄弟在他手上吃了多少虧,就這麼把他殺了,你不覺得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嗎?”傑夫的眉頭一皺,問道:“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嘿嘿……”哈迪的眉毛一挑,眼中閃過一絲冷光,猛的揮出一拳,重重的轟在拉夫柔軟的小腹上。哈迪下手可比天刺要狠多了,一拳下去,拉夫隻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絞在了一起,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淒慘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