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奇淡淡的說道:“知錯沒有用,得銘記在心裏才行。那怎麼樣才能把自己所犯的錯誤銘記不忘呢,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讓你因為這次錯誤,付出讓人難以忘懷的代價!”“大哥!一”王貴一聽,整個人都嚇的不由得哆嗦了起來,然而他的懇求還說出口,隻見一條人影倏然閃現,帶著一抹刺骨的寒光直向著他削了過來。
王貴顯然知道這寒光意味著什麼,臉色大變,急忙下意識的想要閃躲。然而那寒光來的太快,而且又毫無征兆,盡管王貴已經使出了渾身的力量,可終究還是沒避過,隻見一道血光閃過,王貴的一條胳膊頓時離開了他的身體,掉落在了地上。
伴隨著王貴痛苦不已的悶哼聲,一個修長而冷酷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手裏提著一把極薄極鋒利的彎刀。隻見那把彎刀也不知是由什麼金屬打成的,閃爍著的寒光就如同皎潔的月光,一股股寒意直能透射到人的心裏去。
王貴認識這個人,雖然被他砍掉了一隻胳膊,卻連一個屁也不敢放,隻是咬緊牙關,強忍著那穿心的劇痛,低頭不語。這提刀的男人叫柳月,在兄弟會是僅次於汪奇的存在。但是人們對他的恐懼卻絲毫也不遜色於汪奇。汪奇夠陰險,夠狠,但是他卻沒有一把能讓人頃刻間喪命的刀。然而柳月有,就是他手裏的這把鋒利的讓人膽寒的彎刀。不光有兄弟會數不清的敵人死在這把刀下,就連兄弟會內部,因為違逆汪奇的而死在他刀下的人,也數不勝數。
沒有人知道汪奇是從哪裏找來的柳月,但是每個人都知道,柳月對汪奇死心塌地。汪奇讓他殺誰,他便殺誰!幹脆的甚至連一點兒猶豫也沒有。因為有柳月的存在,人們對汪奇的恐懼才更加的強烈。
“王貴,這條胳膊就是你今天為所犯下的錯誤要付出的代價。你覺得冤嗎?”汪奇幽幽的問道。“不一不冤,這一是屬下罪有應得!”王貴咬著牙關,強忍著劇痛的說道。汪奇哈哈的笑了起來,冷冷的道:“你說不冤,那是鬼話,這個我心裏清楚!可是你冤也沒有辦法,誰讓我汪奇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呢?冤就冤吧,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有人是一定要受冤屈的。”冷笑了幾聲,汪奇幽幽的道:“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兒啊?”
王貴的額頭,冷汗如雨一般的滾滾而下,眉頭緊皺,滿是痛苦的說道:“啟察會長,卓爺他一他被人給殺了!”“什麼!?”汪奇一聽,一雙半眯著的眼睛忽然睜了開,寒意直冒的轉頭看向王貴,嗓音低沉冰冷的道:“你再說一遍!”王貴說道:“今天,卓爺帶領著幾個手下,去醫院裏警告桑龍豪和他的女人,不準再給會長您添麻煩,結果卻被人給殺了。卓爺的幾個手下也無一能幸免。而且聽當時在場的人說,對方殺卓爺的手段十分的殘忍,分明就是虐殺!”
“虐殺!?”汪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冷冷的問道:“難道對方不知道卓耀是我汪奇的人嗎?”王貴回答道:“對方知道!而且對方還說,正因為他們是會長您的人,所以才讓他們不得好死!”“豈有此理!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汪奇在M市縱橫多年,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像這樣與他汪奇針鋒相對了。王貴搖了搖頭,說道:“對方沒說,不過對方說了,如果會長您要找他們報仇,那就去三元賓館,他們在那裏等著您。”
“噢?”汪奇一聽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後回過了神兒來,看了王貴一眼,見他臉色蒼白,已經有些歲撐不住了,擺了擺手說道:“拿著你的斷臂,馬上去醫院說不定還能接上。傷好之後,去領十萬塊錢,就當是醫療費吧!”“是!”王貴急忙拿起斷臂,站起身來,片刻不停的扭頭便奔醫院而去了。
“柳月,你說對方是什麼人?他們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殺了我的人不但不逃,還大大方方的等著我們上門找他們算賬。”王貴離開之後,汪奇轉頭看向柳月,幽幽的問道。柳月搖了搖頭,冷冷的說道:“奇哥,要不要我把他們全都給宰了?”汪奇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這些人擺明了是衝著我汪奇來的,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我汪奇的勢力。明知道我不好對付,還這麼明目張膽,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對方是有備而來,而且背景不淺。知己不知彼,冒然行動,是要吃大虧的!”
“奇哥,那您說怎麼辦?他殺了卓耀,那就是在打您的主意,如果不把這筆賬找回來,您手下的兄弟是不會服您的。”柳月淡淡的說道。汪奇冷冷的道:“這筆賬當然要找回來。不過,還不到我們出麵的時候。對方這麼做,分明就是逼我們和他們刀槍相見,哼哼一我偏偏不讓他們得償所願。剛才王貴不是說他們殺人了嗎?那我們就報警,讓警察局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