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單挑,還是群毆,船越津久的心裏得好好兒的思量思量。因為這是眼下,他唯一還可以做的文章了。沉吟了片刻,船越津久振聲說道“我們人多,如果一起上的話,未免對你們太不公平,我看,還是單挑吧!”
船越津久說的義正詞嚴,其實心裏卻虛的很。他可以瞞得過別人,卻休想瞞得過袁飛。袁飛的嘴角兒多了一絲冷笑,心中暗道,這個船越津久看起來隻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武夫,但其實還是有點兒心機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船越津久無論是選擇單挑,還是選擇群毆,結果都是一樣要落敗。如果是單挑鬥敗,那勝敗便是兵家常事,畢竟誰也不可能永遠立於不敗之地。可如果是群毆落敗,那就說不過去了,這人恐怕會丟到天邊去了。
“好!就聽你的,單挑!你們誰先上?”袁飛冷笑了一聲,爽快的答應了船越津久的要求。
“師父,讓我來吧!”船越津久的徒弟當中跳出來了一個,一副牛哄哄的樣子,滿是不屑的看了袁飛一眼,大咧咧的對船越津久說道。
“你?”船越津久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心中知道,他這一出去,用不了一會兒,就得一輩子躺在那兒了。
船越津久的心腸其實挺好的,明知道他是出去送死,有心不想讓他去。可是他卻沒想到,自己的這位徒弟,武功末流,狂妄卻是一流。不等船越津久說話,便迫不及待的走到了袁飛的麵前,很是囂張加牛x的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袁飛的鼻子,怒罵道“華夏小子,你好大的膽子,敢到我們尚武武館搗亂,今天大爺若是不把你打的連你媽都認不出你,我就跟你姓!”
船越津久聽了這番話,一張臉都青了,打就打吧,還那麼多的廢話,難道是怕別人下手輕了不成?
船越津久之前還有心要跟袁飛求求情,希望他能手下留情。打的再怎麼慘也不要緊,隻是千萬不要把人給廢了。可是現在,他想說什麼也說不出口了。
袁飛聽不懂島國話,所以不知道他在嘰裏咕嚕的講些什麼,不過,光是看他的神情,袁飛已經可以猜到他所說的內容了,一身冷笑,衝著他徐徐的豎起了中指。
各個國家的語言是不同的,但是有些手勢卻是相同的。就比如這個豎中指的手勢,那尚武武館的島國弟子,一下子就懂了,氣的哇哩哇啦的大叫了起來,看效果,要比他之前所的那一連串的島國鳥語要強的多。
“八嘎!”島國人忍耐性有限,看準袁飛的心口,一拳轟了出來。
空手道雖然比起華夏的古武術是不入流的皮毛武功,可是卻也有他的獨到之處。攻擊簡單有效,絕無花架子,爆發力強,而且力量十足,速度又快,練到一定境界,還是有相當看頭的。
然而隻可惜,這名空手道弟子,隻顧著狂妄,武功卻學得不精,空手道應該有的特點,他一個也沒體現出來。這一拳要力量沒力量,要速度沒速度,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連準頭也欠奉。剛剛出拳的時候是對著袁飛的心口,可拳頭到了一半兒,就不知道偏到哪兒去了。袁飛真是有些佩服島國人的勇氣了,這名爛的武功,也敢向他出拳?
袁飛仿佛是被羞辱了,臉色一冷,隨隨便便的一腳飛出,尖銳的破風聲,讓人心神狂顫,光用聽的,也能聽出,這一腿中的力道,絕對不止千鈞。
“砰!”
好一聲悶響,傳進耳朵,嗡嗡作響。袁飛的腿直接踢斷了那島國人的胳膊,隨後繼續跟進,隨後重重的抽在了對方的胸口上。鮮血狂噴,那島國空手道弟子,就如同被打飛的棒球,翻滾著飛出了十幾米遠,才力消,重重的墜在了地上。兩名空手道弟子向前探視,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尚武空手道館的人群頓時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當中,不少人甚至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看向袁飛的目光,明顯變得與之前有所不同。多了幾絲恐懼與驚顫。
船越津久也不例外,一顆心砰砰的跳個不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遇到了心儀的姑娘。剛才袁飛那一腿,他看的真切,無論是速度和力量,都達到了一個讓他難忘項背的境界。船越津久之前隻是隱隱的覺得,袁飛的武功要在他之上,此時他才發現,袁飛的武功不但超過他,而且前麵還要加上‘遠遠’二字。
雖然船越津久很不願意承認,但是麵對袁飛這樣可怕的敵人,他心中生不起絲毫反抗的欲-望。
“船越師父!”空手道弟子當中又掀起了一陣聒噪之聲。不知道是真的不怕死,還是天性愚魯,不知進退,袁飛在表現出了如此可怕的攻擊力和破壞力之後,這些個空手道弟子,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一個個躍躍欲試的望向船越津久。當然不是躍躍欲試的要單挑袁飛,而是準備一擁而上,展開人海戰術了。
船越津久此時的表情好不難看,望著袁飛的目光充滿了尷尬,幾次張嘴,又幾次將到了嘴邊兒的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