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言眼神微眯,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他,認識他這麼長時間,他很少有如此反骨的時候,除非,那個地方,或那個東西真的很危險。
這麼想著,她試探著問:“跟百花穀有關係?”
她所接觸的百花穀的東西不多,可他們卻莫名的派了兩個人來保護自己,本身,就很詭異不是麼。
明明沒什麼關係的人,要保護什麼呢!
冰蟬有些心虛的翻著白眼,眼睛嘰裏咕嚕的轉著,就是不肯說話。
她樂了,揪著他的一根須子:“不說?很好!你要是不說,我自己去問。春諗和秋染,總該是知道的!”
冰蟬被她嚇了一跳,心急如焚的圍著她飛了幾圈,一臉的嫌棄:“你能不能稍微成熟一點!”
顧秋言:“……”
死蟲子!膽子倒是不小。
她要是去了,就雲清那個老妖婆,一定會整死她的!冰蟬一臉糾結的看著她:“你聽我的!那個蠱蟲先不要管,他暫時應該沒事。”
顧秋言冷哼一聲,這是不打算說實話!看他的樣子,分明就是知道什麼,她不說話,舉步往外走。
他不說,她總有辦法知道!
“吱吱!該死的,顧秋言,你是想死,是不是?”稚嫩的聲音,帶著滿滿的嚴肅:“他死不死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顧秋言回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他瞬間把所有的話都給咽了回去,當他什麼都沒說!還不行麼?
該死的男人,不知道給她灌了什麼迷魂藥。
“他是我丈夫!”顧秋言忽然十分認真的說道,她知道他不是個小孩子,也從未把他當成個小孩子來看。
“我……我……”冰蟬忽然有些說不出話來,對啊,那是她丈夫,她這麼說,好像也沒錯。
“我既然知道有辦法能救他,那就絕不會退縮!”她一字一頓的說著,他中蠱那麼多年了,誰知道母蠱在哪?
萬一,找不到呢!
隻要找到引靈草,她就有辦法把那該死的蠱蟲給弄出來。
冰蟬被她的氣勢所迫,整個兒倒抽一口涼氣:“我說了,不管用!”
顧秋言看著他心虛的模樣,放緩了自己的情緒,試著慢慢和他溝通:“既然知道有辦法,為什麼不去試?說不定,能行呢!”
冰蟬還是有些遲疑,這件事情要是真的就這麼簡單,那就好了。他愣了很長時間,才道:“你讓我想想。顧秋言,你不是神!”
顧秋言苦笑一聲,她當然知道自己不是神,她要是神的話,那就好了。他說不說的,好像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反正,自己知道在百花穀就行了!看來,那個地方,早晚她都要去一趟。
顧秋言席地而坐,從懷裏掏出一本書,慢慢啃著。
冰蟬湊過去一看,頓時趴在書上不肯動彈:“誰讓你練這個的!誰讓你練這個的!顧秋言,你趕緊停下來,不然它會害死你的。”
他一定要阻止她,堅決不讓她走以前那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