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她一起來就說要找媽媽,但周雅茹卻不在。童月蒙哄了她許久依然心情不佳。他拿出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周雅茹打電話,卻在病房裏的電視機看到了她。妞妞似乎已經認定了周雅茹,一見到她便高興得不得了。
“是媽媽,是媽媽。”妞妞指著電視裏對童月蒙說,“爸爸,媽媽為什麼會在電視裏麵,她什麼時候來見我?她對我說過她會陪著我的,可是為什麼我睜開眼來沒有見到她呢?”
妞妞越說越想哭,她嘟著小嘴楚楚可憐地看向童月蒙,童月蒙有些無奈。
妞妞見童月蒙沒有回答,她又哭了起來:“媽媽是不是不要我了?爸爸你告訴我媽媽是不是覺得妞妞生病所以不聽話就不要妞妞了?”
周雅茹一聽到妞妞醒了馬上便趕來,在門口聽到了妞妞的話後馬上抱跑上前抱住她:“妞妞,媽媽來了,媽媽又怎麼可能不要你呢?”
妞妞見到周雅茹馬上便停止了哭泣,妞妞伸手去抱著周雅茹抬頭看向童月蒙,童月蒙想告訴妞妞這並不是她的媽媽,但見到這樣也不忍心說出口。
過了片刻,周雅茹看著妞妞摸著她的小臉對著她說:“你有哪些裏不舒服嗎?”
妞妞搖頭:“隻要媽媽在的話妞妞就會快樂健康,媽媽你別走,妞妞會一直聽聽話話的。”
周雅茹搖頭對著她說:“媽媽不會離開你的。”
一邊童月蒙看著兩人,他伸手拉開了周雅茹對著妞妞說:“妞妞,這不是你媽媽,你應該叫周阿姨。”
周雅茹不可思議地看向童月蒙,她不懂為什麼他會這樣說,明明剛剛還好好的。童月蒙也出於保護,如果再這樣下去,他怕周雅茹便回不去了。
童月蒙轉身又對著周雅茹說:“我們出去說,我想跟你聊聊。”
童月蒙又對著妞妞說:“妞妞,我跟周阿姨有事說出去一下,你呆這裏乖乖的。”
妞妞扁著小嘴說:“我不要。”
周雅茹低頭哄了妞妞幾句後跟著童月蒙走出了病房,兩個一起坐到了外麵的椅子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兩人沉默了片刻。
“你到底想做什麼?”童月蒙轉過頭去跟周雅茹說,“其實你很清楚的,你不可能有一個女兒,這樣你的一切都會沒有了的,你甘願放棄這一切嗎?”
周雅茹沉默子數秒後對著童月蒙認真地說:“那你還在乎我嗎?”
兩人四目相望,周雅茹的眼神讓童月蒙不舍得離開,但卻又不想讓她知道他真正的想法。他轉過頭去避開她的眼神,可是她卻依然不放棄。
“我沒有,我隻是不想你後悔,到時候妞妞再一次被拋棄的話她會更難受的,更何況她也沒有多少時間了。”童月蒙說到這裏低著頭,心裏難受得如刀割一般。
周雅茹聽到這裏有關妞妞的生死更是緊張起來了,她不情願相信這一個事實,明明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一下子就說沒便沒。
周雅茹抬頭對著童月蒙說:“別無他選了嗎?”
童月蒙點頭,她整個人都要崩潰了一樣,她才剛剛確認了妞妞是她的女兒,可是過沒多久,她便又要離開她了。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的。”醫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對著二人說,“臍帶血。”
本來有著一絲希望的他們很快又暗淡下去了,他們都很清楚那已經不可能的,妞妞的臍帶血早已經不知道去哪裏了。
醫生見到兩人的表情這時候又對著他們說:“她的沒有沒關係,還可以用她的兄弟姐妹的。”
童月蒙與周雅茹互看著對方,妞妞還有五年的生命,如果要求她那就要他們兩個重新再生一個孩子,兩人都沉默了。童月蒙站了起來對著醫生說感謝,但為個意見他們似乎都無法接受得了,更何況他也不願意讓她那麼做。
醫生離開後,他轉身往病房走去,她再次把他叫停。童月蒙轉身看向她,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但這個問題卻又無法再逃避下去了。
“其實你是怎麼想的?”
“我不想跟一個不愛我的人生孩子,妞妞已經讓大家成為牽絆了,那何必又要多一個呢?我不想再一錯再錯。”
童月蒙有話讓周雅茹更加內疚,或許不是她一直堅持要把她生下來,或許大家都會走得更順利一些,但事情已經無法再退路了,她更不情願看著妞妞離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