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希仍在醫療室治療,她偶爾會遇見一些女生被執法隊送進治療室。暮希有些好奇,這些女生並沒有太大的傷勢,甚至還有一些沒有受傷。為什麼要被送進醫療室呢?
暮希從病房中偷偷溜出,並囑咐阿森在病房中等她。由於醫療室中來往的人過多,暮希隻好百無聊賴地在醫療室中到處閑逛,順便打聽那些女生來醫療室的原因。
忙碌的白衣護士根本無暇顧及暮希,暮希一時也未打探出什麼消息。
暮希很想使用治愈術離開醫療室,但又害怕能力暴露,隻得繼續忍耐,順便打探一些醫療室的秘密。
直覺告訴暮希,月醫生絕對不像他表現的那麼簡單。
暮希經過一段時間的打探得知女神是因為犯錯而被送到醫療室中進行懲罰。然而今天將女生送來的人竟是鹿澤。
鹿澤見暮希從身邊經過時麵無表情,好似一根木頭。鹿澤帶領的女生,眼眶發紅,明顯有哭過的痕跡。
暮希握緊拳頭,難道所有的懲罰都在醫療室進行嗎?該不會也是抹消懲罰吧。
暮希預備追上去,沒走多遠,就被一名粉白護士裝的護士攔住,“這位女神,這裏不能隨便亂逛,如果您想散心,可以去醫療室後麵的花園中。”
暮希尷尬一笑,“不好意思,我隻是想到處看看。”
暮希識趣地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希望一切都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樣。暮希拿著胸針安靜地等待著鹿澤的聯係。
傍晚時分,日落黃昏,暮希手上的胸針才持續閃爍。暮希假借去花園散步,從病房中溜了出去。
鹿澤安靜地站在草地上,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棱角分明的臉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精致,偶爾有幾隻白鴿銜著鮮花飛過,此時的畫麵如詩如畫。
暮希緩緩地走向鹿澤,“你今天將一年級的女生送進醫療室是為了進行懲罰嗎?”
鹿澤深吸一口氣,“是,月醫生一直以來都在執行對女生的懲罰。沒有人知道他的手段,包括我。”
暮希緊咬著雙唇,眼裏非常憤怒,“你從來不試圖阻止是嗎?”
鹿澤平緩地說著,“我也是今天才執行懲罰任務。”而後話鋒一轉,嘲諷地說道:“我不會去做以卵擊石的事情。”
暮希被堵得完全說不出話來,自從上次的事件開始,鹿澤的態度時好時壞,捉摸不定。
鹿澤看著暮希懊惱的神情,“我來隻想告訴你,遠離月醫生,他比我想象中的要可怕。森羅公司不會放著一個庸人來處理這些事情。而簡單的懲罰並不會要女生的命。”
鹿澤摸著腰部的劍柄,“救人之前,考慮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
一番話將暮希泛濫的同情心全部扼殺在搖籃裏。暮希也逐漸明白,那一天,如果不是鹿澤攔住自己,死的那個人就是自己。想到這裏,對鹿澤的仇恨又少了幾許。
暮希始終沒有回答,見鹿澤就要轉身離開,連忙開口,“我會盡快出院,然後去調查身世。”
暮希肩膀上的傷逐漸痊愈,肋骨也完全愈合。她特意申請出院,不料月醫生說要繼續檢查一次。
“傷勢未痊愈,就急著離開,你就那麼討厭我?”月醫生小心地檢查著暮希。
“我覺得和你沒什麼好交流的。”暮希的態度異常冷漠,月醫生微微皺眉,神情稍有不悅,眼裏流露出些許不舍。
暮希看著月醫生奇怪的表情,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她揉了揉眼睛,月醫生已經恢複自然,應該是眼花。
暮希離開醫療室時,心情愉悅,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而她與鹿澤聯係過,利用空檔時間下線,尋找身世的秘密。
一想到這裏,暮希的心情就有些沉重,從未見過的父母究竟要從何查起。從她擁有記憶以來,就生長在孤兒院中,對於父母,她的疑惑比誰都大,時間的流逝,早已磨掉她僅存的希望。
暮希曾經無數次在心裏默念,父母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拋棄的自己。她甚至害怕得到父母去世的消息,無數種可能,都會毀滅她心裏的幻想。
暮希曾猶豫過,時過十七年,所有的蛛絲馬跡能夠留下多少。害怕最後的答案,是那個最討厭的真相。她曾幻想一個溫暖的家,可她從未擁有過。如果找到父母,他們還活著,她不知道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麵對,如何開口問當初遺棄她的理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