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你說什麼傻話,畢竟我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你聽話懂事,多討人喜歡。”院長奶奶微微一笑。
院長奶奶接下來的話,讓暮希的希望徹底粉碎,“關於你的身世,你的父母不曾留下任何線索。當時包裹你的東西,還有你身上穿的戴的都是很平常的東西。所以,我很抱歉,根本沒法幫你太多。”
暮希沒想到是這麼一個答案,一張臉已經哭成淚人。
鹿澤仔細在旁聽著,仔細分析著院長奶奶的話語。聽著兩個人互相安慰的話,鹿澤忽然開口,“院長奶奶,您好,我想問,除了我們。還有人谘詢過暮希的身世嗎?”
院長奶奶沉默了,思考了很久,“我的印象裏應該沒有。”
鹿澤試圖勾起院長奶奶的回憶,“是否有人曾來這裏找過什麼人,有過嗎?”
暮希緊緊捏著衣角,哪怕一點點可能都可以,她都寧願相信那是她父母,曾經試圖找過她,而非真正地拋棄她。
院長奶奶看著暮希,張了張嘴,猶豫了下,又沉入思考。
暮希看著院長奶奶的神情變化,心裏唯一的寄托都被粉碎了,眼淚也止住了。整個人失魂落魄。
暮希用力扯著嘴角,盡量保持自己的狀態,“打擾你了,院長大人。這些水果,不成敬意。”
鹿澤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遞給她,“如果您有想起一些線索,請跟我聯係。還有拜托您,不要把我和莫卡來找身世的事,告訴任何人。”
暮希拉著鹿澤離開了,別說線索,連暮希那一點點奢望都全部磨滅。她一直渴望擁有父母,在她決定尋找那一刻。暮希已經想好原諒父母所有不得以的苦衷,去體諒他們,隻要他們還在就好,隻要能夠找到他們就好。
而這一刻,暮希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抽離,胸腔每起伏一下,都會劇痛。
這也是她許久以來不敢觸摸的真相,暮希走到門口的時候險些跌倒。幸虧鹿澤扶住了暮希。
暮希強忍著崩潰的自己,俗話說虎毒不識子,而自己為什麼連父母都不可以擁有,究竟做錯了什麼。
一上車的暮希,就開始止不住的掉眼淚,如同決了堤的河水。
“想哭就大聲哭出來。”鹿澤不知如何安慰她,隻給她遞了紙巾。
暮希聽見以後更加放肆的哭出聲,“哇!”地哭了出來。“我究竟做了什麼,他們要拋棄我,連找我都不曾找我。”
鹿澤聽見暮希的哭聲有些焦躁,他耐著性子解釋著,“或許他們有著不得以的苦衷。”
暮希反駁道,“我也希望是你說的那樣,可是連線索都沒有,我從來不敢找尋身世,隻怕得到兩個消息,父母身亡。怕找到他們也不要我。我甚至做好了原諒他們的準備,卻沒有任何線索。”
鹿澤一時無言以對,雙手死死抓住方向盤。“沒有父母不愛你,隻是他們不知該怎樣愛你。”
暮希聽著鹿澤的話語中夾雜著一絲哀傷。
忽然——
鹿澤的手機鈴聲響起,陌生的號碼。按下接聽,“您好,我是育寶孤兒院的院長,我忽然想起有一條線索。”
鹿澤立即打方向盤,掉頭,朝著育寶孤兒院駛去。“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院長奶奶有了新的線索。”
暮希抽噎著,“新的線索,關於父母的嗎?”
鹿澤並沒有解釋太多,車輛徑直的朝著育寶孤兒院駛去。
兩個人與院長奶奶再次碰麵,暮希無法抑製內心的激動,衝上前急切地握住院長奶奶的手,“院長奶奶有新的線索嗎?”
院長奶奶拍了拍暮希的手,“別急,慢慢聽我說。”
院長奶奶示意暮希與鹿澤共同坐下,娓娓道來,“曾經,有一家生物工程的公司給我們孤兒院進行了援助,他們呢,當初應該是要找什麼人,但是不是找莫卡,所以我把這個線索給忘了,剛剛仔細回想,是有這麼一回事。”
暮希急切地問道,“院長奶奶,你還記得公司的名字是什麼嗎?”
院長奶奶搖了搖頭,“時間太遠,記不太清了。我可以給你們找找曾經援助的資料。”
院長奶奶打開一個箱子,裏麵放著大大小小的記錄本,從中挑出一本,翻了許多業,指了下,“喏,我記得就是他們。”
暮希與鹿澤仔細看了一眼,上麵記錄著“羅麥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鹿澤無比肯定回答,“森羅科技的前身便是一家生物公司,看來你的身世和森羅科技有著密切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