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醫生趕來時,看見病床上躺著的暮希,錯愕半響,轉眼歸為為平靜,“沒想到是h老師親自把人送來。”
h老師挑眉,“別鬧了,救人要緊。記得哦,我不許她少一根毫毛。”隨即朝著月醫生拋了一記媚眼,便離開了醫療室。
月醫生緊張地處理著暮希手上的傷口,她的槍傷,由於子彈的特殊性,上麵紋有特殊的紋路,能夠破壞任何物體,一時束手無策。
如果繼續持續下去,就算是遊戲中的意識,大腦也會自動認為手已經殘廢,現實世界中也會成為一個廢物。月醫生平生第一次遇見這麼傷腦筋的手術,號稱醫學天才的他,居然無處下手。
腦袋忽然靈光一閃,他記得暮希應該擁有特殊能力,治愈術。唯一的辦法就是喚醒暮希,讓她利用自己的能力,自動愈合傷口。
月醫生囑咐護士拿來清醒劑,護士推來一個木質小車,各色各樣的瓶子懸浮在架子之上,分門別類的被碼放好。
護士拿出一隻藍色的藥劑瓶,打開木質小車下麵的抽屜,飛出一隻渾身散發著湛藍色光芒的小鳥,它的嘴部細長,如鉤子。護士在它耳邊輕聲說道:“一瓶清醒劑。”
藍色小鳥拚命揮動著翅膀,細長的嘴巴伸進綠色的瓶子裏,尖嘴啄了三下,然後飛至下一個紫色的瓶子裏,尖嘴啄了四下。每一次的分量精準無誤,采取足夠的藥劑之後,它揮動翅膀在空中盤旋,將所有的藥劑在嘴囊中混合。
月醫生朝著藍色小鳥勾了勾手指,指著下暮希。
藍色小鳥受到至另一半,飛到暮希的唇邊,停滯在空中撲騰著翅膀,低下頭,如同哺乳幼鳥般喂食著暮希,一滴又一滴的液體從唇縫中滲入。
暮希的頭部好似受到重擊,巨大的疼痛讓她從昏迷中清醒,賣力地睜開雙眼。嘴邊的苦澀堪比黃連,手指微微觸動,整個手臂像觸電般痙攣起來。
暮希看著月醫生的臉在眼前一寸寸放大,忽然驚醒過來,用力推開月醫生。月醫生朝後退了一步,微微一笑,“你醒了?”
手上的疼痛傳來,暮希這才意識到手上的傷口,痛苦不堪。她緊咬著牙,記憶仍定格在楠那張陌生的臉,自己努力那麼久,卻得到那麼一個答案。所有的一切功歸一簣。
暮希手上的槍傷冒出汩汩白煙,甚至能夠聞到一股烤肉的燒焦味。鮮血不斷溢出,熱辣的血液被燒的滾燙。
暮希的頭上溢出冷汗,月醫生小心地囑咐著,“子彈會腐蝕一切物品,隻有你的治愈術才能夠救你自己。”
暮希額頭上的青筋暴露,她無法抬起右手,她利用念力,戒指開始滾燙起來。驟然間,一道十字光束漸漸從戒指上散發出來,無比聖潔的光芒,讓人為之信仰。
黝黑地傷口開始溢出鮮血,原本燒焦的皮膚煥然新生,能夠看見一顆尖銳刻滿薔薇花藤的子彈從傷口中擠出,它跌落在地上那一個時,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原本的地板被燙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傷口上斷裂的纖維一根根鏈接起來,清晰可見,重新變成粉嫩的血肉。令在場的所有人震撼。
眨眼間,暮希的手完好無缺。
月醫生癡迷地看著暮希,露出讚賞的表情,“不愧是傳說中的能力繼承者。”
暮希承受的痛苦是重新塑造肌膚,斷筋鏈髓,實際上的逆生長。她卻沒有吭氣,一直咬牙挺了下來。
暮希發出不屑的笑聲,“拜他們所賜。”暮希從床上一躍而下,甚至不願在看月醫生一眼。
月醫生有無數句想要說的話,滾動的喉嚨始終沒有張開嘴問清一切。他捏緊衣角,他看著暮希眼中的恨意,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而眼下並不是告知暮希全部的時機。
暮希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醫療室,在踏出醫療室的一瞬間,好像失去靈魂的幽靈,身體全部的力氣被抽空。就在她預備倒下的那一刻,身體被什麼托起。
溫熱滾燙的溫度從身下傳來,暮希抬頭一看,一張熟悉的臉,原來是他。
她突然像個孩子伏在他的懷裏嚎啕大哭,鹿澤抱著她一言不發地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