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慧心哪裏肯,趕緊攔住了她,抬手便準備推她。
楚梓芸眼神一厲,“郡主,我自問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難道不覺得你有些舉動太過分了嗎?”
蔣慧心怒聲道:“你想要搶我的太子哥哥就是你的不對,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走,我現在就叫侍衛將你打出去。”
楚梓芸冷笑一聲,“你的?你說這話也未免太可笑了,他可有承認過他喜歡你?據我所知,沒有吧。”
蔣慧心臉色變了幾變,抬手便要一巴掌打過來,楚梓芸的話無異於直接戳在了她的心窩上,讓她很不好受。
楚梓芸冷眼看著她,在她的手要扇到她臉上的那一刻,手腕被人從後麵抓住了,“你在這裏做什麼?”
聲音冰冷,裏麵帶著怒意。
言罷,身後之人便鬆開了她的手腕。
蔣慧心轉身看向蔣重聞,臉上現出笑容來,“太子哥哥,您怎麼來了?”她將楚梓芸擋在身後,指向那戲班子,“我聽說這戲班子在京城裏極有名氣,特意替您尋來,您和我去聽聽吧?”
蔣重聞臉上神色冰冷,“我問的是,你方才在做什麼?”
蔣慧心忍不住撇了撇嘴,臉上現出一抹怨色,“她出言頂撞於我,難道我堂堂一個郡主,還打不得她了?”
蔣重聞還沒開口,楚梓芸已冷笑道:“郡主,你莫要忘了,你是北武國的郡主,可不是我東龍國的,我喚你一聲郡主是對你表示應有的尊重,你可不要將我當成你的奴才使!”
蔣慧心轉身狠狠瞪了她一眼,眼裏全是怒意。
楚梓芸看向蔣重聞,“我今日來尋你有事。”
蔣重聞點了點頭,“隨我進來吧。”
楚梓芸‘嗯’了聲。
蔣重聞在臨走前警告的看了眼蔣慧心,“下次若是再叫我發現像你今日此舉,必當嚴懲。”
說到這,他掃了眼不遠處的戲班子,“看完戲就快點讓他們滾。”
蔣慧心眼裏忍不住有了淚,她抬手指向楚梓芸,大聲道:“我就想不通她哪裏好了,太子哥哥,你說,我到底哪裏比不上她?”
蔣重聞皺起眉來,“我對你沒有半點感情,與她無關,若真要說我為何不喜歡你,很簡單,我覺得你根本就配不上我。”
蔣慧心臉色驀地一白,不甘心道:“難道她就配得上你了?”
蔣重聞點了點頭,“先不說她配不配得上我,隻要我喜歡她就足夠了!”
無論楚梓芸說了什麼,都隻會讓蔣慧心越來越氣,但蔣重聞的這一席話,無異於像一柄利劍直接戳在了她的心上,讓她一瞬間臉便失了血色。
蔣重聞道:“現在可聽清了?以後莫要隨便和別人亂發脾氣,有些人可不是你的奴才。”
楚梓芸看了眼蔣慧心,心想,蔣重聞這些話當真是狠,不過,落在蔣慧心的耳裏,怕是自己又要被她給恨上了。
蔣慧心咬了咬唇,點頭道:“我知道了。”
蔣重聞沒再說什麼,“我們走吧。”
楚梓芸點了點頭。
在他們二人走後,蔣慧心才抬起頭來,唇已經被她咬出了血,她眼帶恨意的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下恨不得將楚梓芸碎屍萬段。
今日之仇她一定要報。
戲班子的人站在行宮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白衣班主走上前來,問道:“郡主,不知今日你可還聽戲?”
蔣慧心冷冷的看著他,“聽,為何不聽,若是今日你們唱的讓我不滿意的話,我便治你們的罪。”
班主臉上現出苦意,點了點頭,抬手招呼戲班子裏的人進來。
蔣重聞道:“你今日來尋我有什麼事?”
楚梓芸道:“要我和你回北武國也行,但首先,我要先見到習秋。”
蔣重聞偏頭看了她一眼,反問道:“前段日子不是不願嗎?為何這麼快就改了主意?”
楚梓芸垂下眼簾,道:“你也知曉皇上又給我和戰國侯府世子賜了婚,我不喜歡他,自然不願和他成親。與其這樣,我還不如直接隨你離開,這樣既能救出習秋,又能見到我娘親。”
蔣重聞沒有立刻開口說話,過得片刻才道:“那天的事我都聽說了,為何你那天會幫戰國侯府世子解圍?那天與他發生關係的真不是你?”
楚梓芸臉上似是有了怒意,“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我也不知為何就幫了他,那似乎是身體裏的自主意識,也或許是他曾經救了我的緣故,但那天確實不是我,我沒和他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