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前,習秋奉楚梓芸的命去請邢承席,片刻後,邢承席便跟著習秋過來了。
他進了屋,直接在楚梓芸旁邊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後才道:“小師妹,你尋我來做什麼?”
楚梓芸笑眯眯道:“師兄,這次你幫了我不少忙,之前在北武國的時候,你還白送了我一瓶藥,師妹無以回報,隻好請你用頓飯。”
她拍了兩下手,習秋和茶香便將飯菜一一端了進來,菜很香,上完菜後,習秋又特意送了瓶酒過來,楚梓芸道:“這些酒和菜皆是從宣城最大的酒樓定的,師兄吃吃看,也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
邢承席拿起筷子隨便夾了道才送進嘴裏,吃下去後才笑道:“好菜。”頓了下,他忽然將手中的筷子放下了,看向楚梓芸,正色道:“師妹,你不會是又想要師兄幫你什麼忙吧?還是說,你幹了什麼壞事,需要師兄我幫你背黑鍋?”
楚梓芸搖了搖頭,拿起酒壺給他倒了杯酒,“怎麼會?師妹我是這樣的人嗎?我真的是覺得你幫了我不少忙,所以我想要好好感謝你一番。”
邢承席見她一臉真摯,心下沒來由得覺得有些不安,但又尋不到任何錯處,隻得笑著點了點頭,端起酒杯將酒給喝了。
晚飯用到後來,邢承席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也漸漸放下戒心來,心下暗暗覺得好笑,師妹算計外人也不會算計自家人啊,哈哈,自己果然是想多了。
用完晚飯,喝了大半瓶酒,邢承席靠在椅子上,舒服的打了個飽嗝兒。
楚梓芸笑眯眯道:“師兄,這頓晚飯用得可好?”
邢承席眯了眯眼,“嗯,不枉師兄我這麼疼你。”說到這,他站起身來,身子晃了兩晃,忽然覺得有點頭暈,他忍不住晃了晃腦袋,看向楚梓芸,皺了皺眉,“師妹,你這酒夠烈的啊,師兄我好像有點醉了,不行了,師兄我回去了。”
楚梓芸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邢承席晃著身子往外走,走了沒兩步整個人便暈倒在了地上,楚梓芸冷笑兩聲,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讓他坐在椅子上,找了根繩子將他捆了起來。
邢承席是被冷水給激醒的,一睜眼他便瞧見了坐在自己跟前,撐著下巴笑盈盈的看著自己的師妹。
他愣了些,腦袋有點懵,低頭往下看了眼,整個人都愣住了,隨後猛地抬頭看向楚梓芸,“師妹,你這是做什麼?”酒似乎已經醒了,他有點慌。
楚梓芸拿出一瓶藥來,在他麵前晃了晃,“認得這藥嗎?”
邢承席點了點頭,“是我配的藥,怎麼了?”
楚梓芸驀地就收了臉上的笑容,咬牙切齒道:“我之前去尋你要迷藥,你最後給我的是什麼藥,你倒是給我說說看!”
邢承席眨了眨眼,無辜道:“迷藥啊,你不是還說你要用在朗漠清身上嗎?所以我就給了你我研製得最好的一種迷藥啊,怎麼了?”
楚梓芸聽了這話,臉上又有了笑容,笑得溫柔和善,“挺好的,既然你說這迷藥好,所以我便在你身上試了試,你現在感覺如何?是不是覺得有點熱?”
邢承席:“……”他有點笑不出來了,“小師妹,你不是在與我開玩笑吧?這……我還媳婦啊?這……這藥是不能亂吃的?你……你別……嚇我啊!”
楚梓芸眨了眨眼,無辜道:“我沒有與你開玩笑啊,再說這藥有什麼不能亂吃的,不就是迷藥嗎?等藥效過了就好了,你是不是有點犯困了,快點睡吧。”
邢承席:“……”這時候,他忽然意識到師妹上次來尋自己,也許真的隻是想要一個最簡單的迷藥,想到這,他額頭上忍不住冒出汗來,有點慌了,“小師妹,這……這……哎,這真的隻是個誤會,我……我……都怪師兄想多了,師兄給你賠罪好不好?”
楚梓芸笑眯眯道:“那你賠吧。”
邢承席:“……小師妹,對不住,是師兄我錯了,你……你放了我吧。”
楚梓芸撐著下巴的手在下巴上點了兩下,“放了你?也行,隻不過師兄你確定嗎?你現在已經中了迷藥,我若是放了你,你出去後逮著誰撲誰怎麼辦?”
邢承席:“……”他都快哭了,這藥是他自己研製的,也沒研製什麼解藥啊,他研製的時候想得很美,這藥需要什麼解藥嘛!
現在好了,他徹底明白了明白了什麼叫做‘自討苦吃’,剛想到這,他便覺得身體開始發熱,他徹底慌了,原以為師妹也許隻是嚇嚇他,但現在……“師妹,你真的給我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