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許慧對範卓邵咄咄逼人,仿佛在場的都是幫凶,“我親眼看見她跟我未婚夫,在酒店裏麵偷情,還能有什麼誤會?”
範卓邵不知如何回答,正在糾結的時候,許慧忽然看著他問:“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姓什麼?”
而這時候,劉超剛好路過,看到義賣的傳單,往募捐箱裏塞了錢。本來以為做個好事不便留名,卻看到範卓邵與許慧站在一起,似乎發生了爭執。
“許慧?”劉超走過來。
“劉超?你怎麼也在這?”
劉超看著幾個人的架勢,大概明白了這是冤家路窄:“許慧,你可是真的誤會了,他們都是好人啊。”
募捐的東西暫時交給其他人,範卓邵和師璿帶著許慧和她的閨蜜,到一旁將事情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邊。
許慧又一次哭成了淚人,心裏百感交集。
“他不應該瞞著我,他不應該獨自一個人承受痛苦。”
師璿將紙巾塞在許慧手裏,輕拍著她的後背:“我們現在,想盡快為萬柳募捐到做手術的錢。希望你們兩個能熬過這一關,好好地過下半生。”
閨蜜說:“不如我也幫你們去義賣氣球吧?多一個人,也就多一份力量嘛!”
“我現在就打給萬柳,房子一定要盡快賣掉,我是不會讓他放棄的。”許慧拿出手機,抽泣著撥通電話,表情卻凝重起來,“他手機關機,家裏也沒人接。”
師璿看了看範卓邵:“我怎麼覺得不太對勁呢。”
許慧繼續撥通其他號碼,得到的結果是常去的地方沒人,常來往的朋友不知道,最後將電話打到了公司,公司員工說萬柳不僅今天休息,而且已經辭了職,以後都不會再來公司了。
師璿和許慧慌張地拉著手,範卓邵掛斷一個電話,說:“我剛給醫院打過電話,醫院說萬柳應該前兩天就去做透析的,但是直到現在也沒出現。”
許慧有一次急哭了:“他在這個城市無親無故的,到底會去哪呢?”
師璿拉著許慧的手安慰:“先別急,我們幫你一起找。你們平時都會去什麼地方,約會或者聚會?”
“平時……平時,基本都是去吃飯,看電影,還有攀岩。”
“你們都去哪裏攀岩?”
“攀岩館啊,可是我剛才打過電話,他們說他不在。”
“那除了練習館,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特別的地方?”
閨蜜在旁邊跟著一起想,忽然捏了許慧一下:“慧慧,你之前跟我說的那個懸崖!”
“哦!對!”許慧也突然想起來,“萬柳以前跟我說過,郊區有一個懸崖,他特別希望有機會跟我一起爬上去。”
最終,所有人在慌張和驚恐中趕到了懸崖下麵,看到萬柳不帶安全繩,獨自一人爬上了那個懸崖。雖然跟野外的諸多天然懸崖比起來,這隻是一個很小的側壁,但是對於攀岩經驗尚不豐富的萬柳來說,不戴安全繩也不帶教練,基本是死路一條。
所有人在下麵的喊叫都沒用,萬柳就像聽不見一樣,一步步向上爬。但他的體力不支,讓速度越來越慢。最終,許慧跟他一樣空手赤足地爬了上去,用自己的生命安危勸下了萬柳。